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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阳毫不犹豫摇头,看着刘柳羞愤欲死的表情,一本正经道:“当然不能,这种黑料得记一辈子。” 不然对不起刘柳那天的倾情演出。 刘柳嗷了一声,游戏都不打了,拿着臭袜子就冲到宋阳面前想找回场子。 “草,六子你还用生化武器!” 两人闹作一团。 付辞也泡好了三九,走到祈言面前,“把这个喝了再画。” 祈言捧着杯子暖了暖手,偏头看着旁边正想把袜子往宋阳身上丢却被人扯着帽子只能瞎嚷嚷的刘柳一眼,眼底竟有些羡慕。 刘柳跟宋阳关系真好,可以毫无芥蒂地玩闹在一起。 可自己就不行,他总是下意识躲避付辞对他的亲近,反应也根本没有这么自然。 没等他收回目光,就被人掰正了脸,“有什么好看的?” 付辞一脸不乐意,“看他们还不如多看看我。” 他给人泡好了三九,祈言都不表示一下吗? 还在那里偷偷看别人。 祈言没想到这样付辞都能吃醋,不由失笑,心底的那点酸涩也被冲淡了很多,弯了弯眼,“行行行,只看你,顺便谢谢辞哥给泡的独一份的感冒药。” 祈言眼尾漾出一抹柔和的弧度,漂亮的眸子里倒映着他的影子,像是在表示真的只看他一个人。 付辞陷在那双盈着笑意的眼里,不禁想,祈言怎么能这么乖。 他抬手轻轻揉了揉祈言的发,“什么辞哥,别跟着他们乱叫。” 在祈言面前,他永远都只是付辞。 * 饶是及时喝了感冒药,祈言还是病倒了。 当天晚上,祈言就开始咳嗽,说话也带了鼻音。 他揉了揉鼻子,将自己画好的画收拾妥当,就准备去洗手。 刚拧开水龙头,斜里突然伸出一双手关上,付辞端着一个洗脸盆,将他的手按了进去,“别直接用冷水洗,先用热水泡泡。” 祈言画了这么久画,今天气温也低,估计手都僵了。 再加上感冒,他更是不想让祈言碰冷水。 热水温度适宜,整双手浸泡进去,让祈言舒服地眯了眯眼,他自己活动了一下手指,而付辞则是细心地替他洗干净指腹的铅灰。 “每次都沾的到处都是。”付辞说完看了看祈言的胳膊肘,果然也有,他用手沾上水抹了抹,确定干净之后抬眼往祈言脸上看,“怎么还弄到脸上去了?” 付辞无奈地低头,指腹蹭了蹭他染了铅灰的鼻尖。 付辞的手被热水泡的很热,碰上来的时候并不让人难受,还带着一股湿意,混着凑近时的呼吸,一起扑在他的脸上。 祈言忍不住偏头躲过,“痒。” 感冒让他的声音带上了鼻音,少了往日的清冷,压低声音时显得软软糯糯的,像是在撒娇。 付辞唇角勾起,捏住他的下巴,“又躲我?明明在浴室说好了的。” 祈言想到什么,感觉脸上的热度一下就上来了。 那会就算他遮住付辞的眼,还是被人看清楚了反应,更要命的是,付辞竟然还想帮他。 好不容易被他躲了过去,对方却以此为要挟,说之后不许再偷偷疏远他,不然不放他出浴室。 那种情况下,祈言只能点头。 付辞见祈言白皙的脸上慢慢染上一抹薄红,用指腹蹭了蹭,“想起来了?” 祈言感受到脸上的软肉被人又蹭又捏,忍不住踢了他一脚,警告道:“放开,我自己会洗。” 他才不会被付辞真正威胁到,不然这人得上天。 付辞嘶了一声,还是放开对祈言的桎梏,委屈地揉了揉小腿,“你下手可真狠。” 祈言白了戏精俯身的付辞一眼,没理他。 他根本就没用多大的力。 收拾干净后,付辞将早就准备好的护手霜递给他,意思不言而喻。 祈言也没拒绝,细细给自己的手涂好护手霜。 宿舍里正在双排上分的另外两人见他们终于从洗漱台回来,忍不住调侃道:“怎么去洗个手都能这么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小两口在干嘛呢!” 付辞此时正靠在祈言的桌旁,双腿随意翘起,一边监督祈言抹护手霜,一边回嘴:“哟,你们这都知道?所以下回记得回避,不要打扰我们俩的好事。” 刘柳没想到付辞竟然这么不要脸,“辞哥,你能不能收敛点?我们都担心你这样会不会把祈言带坏了。” 啥事都要看着管着,那心疼劲,他敢保证祈言未来的女朋友做的都不会有他周到。 付辞笑骂一声:“你懂个屁。” 祈言表面看起来稳重的不行,可很多事情都是凭着心情来,有段时间课程忙碌,饭都不按时吃,最后差点弄成胃病,导致肠胃到现在都不好。 再加上自小身体底子也差,三天两头就生病,他要是不看着,不知道祈言自己能造作成什么样子。 就像现在,祈言看起来涂的认真细致,可很多关键地方根本没涂匀,他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接过护手霜,“我来。” 他抓着祈言的指尖,微微弯曲,一寸寸将护手霜抹上,“主要是关节处,还有掌侧,说了多少遍了就是不听。” 祈言垂眸,听着付辞一边吐槽,一边动作不停地将他忽略的地方一点点补上,唇角不自觉翘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