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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言转头,一下看到付辞愣愣的表情,察觉到他的目光,触电般的收回手,“给你擦擦。” 原本淡色的唇因为吮吸变得殷红,唇角还泛着浅浅的水光,让付辞鬼使神差的就伸出了手—— 不凉了,也更软了。 这草莓印,种的真值。 * 周日,天空放晴,两人回学校,付辞在祈言的百般劝说下,才不情不愿答应用创可贴遮住草莓印。 祈言为了保险,给他贴了两个。 可一进宿舍,眼尖的刘柳就发现了付辞脖子上的异样,“辞哥,你脖子怎么了?受伤了?” 付辞含混地应了一声,“陪祈言写生的时候被带刺的枝条刮到了。” 这是祈言早就给他想好的借口。 宋阳凑近看了眼,关切道:“你这个有没有上药啊?别发炎了。” 祈言表面看似在放东西,实则一直关注着那边的一举一动,听两人没起疑心,顿时放下心来。 可付辞只觉得浑身不得劲,他好不容易哄来的标记,却被这样藏着掖着,什么都不能说。 “六子,我这样贴创可贴会不会很奇怪?”他说完就准备悄悄撕开一片,可手刚伸到脖子那里,脑袋就被人砸了一下。 付辞低头一看,是一颗柠檬糖,他出去的时候给祈言的口袋塞了不少。 他捡起柠檬糖,委屈地看了祈言一眼,却接收到了对方警告的目光,只能咽下一肚子的话,默默将柠檬糖拆开吃掉了。 刘柳一脸懵逼,“辞哥,你刚刚说啥来着?” 付辞将嘴里的柠檬糖嚼碎,随口道:“没事,听说队长从省外比赛回来了,要去给他接个风吗?” 刘柳思维被他带着走,下意识回道:“这周六就回来了,还说等你有空了大家一起见见,他还说不用接风,麻烦。” 他们篮球社队长叫于开济,走的是专业打篮球的路线,前段时间去省外比赛,才刚回来。 宋阳听他们聊这个,插嘴道:“辞哥,我感觉队长可能想把篮球队交给你,他的名额已经定了,估计之后要忙其他事情,没精力打理篮球队。” 付辞本来想帮祈言将那几件可爱的卫衣挂起来,闻言动作顿住,皱眉道:“我不接。” 他打篮球只是兴趣,当队长事太多了,他也没这个精力。 祈言默默听着,知道付辞有自己的想法,就没开口。 他抬手接过付辞手中的衣服,看了眼那毛茸茸的耳朵,纠结半晌,还是挂进了自己的衣柜。 买都买了。 色彩鲜艳的几件衣服瞬间让祈言的衣柜都明亮起来,付辞忍不住扬起唇,顺手摸了摸祈言身上卫衣的耳朵,软软的,手感果然很好。 刘柳见状也有点手痒,凑过来想摸一把,可却被付辞眼疾手快地将手拍掉,“干嘛呢?” 祈言的兔耳朵是别人能随便摸的吗? 刘柳吃痛地捂住自己的手,一脸控诉地看向付辞,“怎么你能摸我就不行!祈言都没说啥!” 其实他从祈言回来的时候就想上手了,原因无他,祈言这身,配上那张脸,简直可爱到爆炸,就算对方表情一直淡淡的,也丝毫不能掩盖那种可爱,他好不容易想借着付辞的东风试试,没想到这人竟然不让他摸! “祈言,你评评理!”刘柳妄图从祈言这里找出路。 可没等祈言开口,付辞就挡在了他身前,“找祈言也没用,我说的算。” 语气霸道的不行。 刘柳嚎了一声,哭唧唧地扑到宋阳怀里,还顺手将宋阳的头发揉的乱糟糟的,“他们欺负你爹!快去帮我报仇!” 宋阳怜悯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毫不留情一脚把他踹开,“你爹我没空,也打不过付辞,忍着吧!” 他说完朝付辞提醒道:“辞哥,你要是对篮球队队长这件事不感兴趣,我劝你早点跟于开济说清楚。” 付辞点头,“好,我明天下课之后去找他聊聊。” * 第二天,祈言在画室准备自己参加评选的作品。 他怕付辞看到这幅画多想,还追着他问,就没打算在寝室画这幅画,将地点挪到了画室,有了思路之后,事情就进展的很顺利。 封子瑜站在他身后,看了一眼他的画,眸中闪过一抹惊艳,“祈言,你终于想好了?” 前段时间他看祈言一直没有动笔,问了他好几遍,对方说没有灵感,看表情也有些苦恼,现在下笔却没有一点犹豫,明显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 他仔细看了眼祈言的画,就算现在只有一个简单的线条,连雏形都算不上,可画上那种扑面而来的那种青春感,让人脸上不自觉洋溢出笑容。 “你这个是画的学校操场吧?” 祈言画的好像是两个人并排躺在学校操场的画面,周围还有很多学生模糊的身影。 “对。”祈言点头。 付辞每天晚上都会拉着他去跑步,操场的一草一木,他都很熟悉,很轻松就能画出来。 封子瑜静静的看着他细细勾勒画中两个人物的线条,祈言的笔触几乎都落在另一个稍微高大的人身上,那份珍重,让封子瑜有些怔然。 他怎么感觉,祈言画这幅画的时候虽然嘴角是微微翘起的,可更深处,他感受到了一份涩然。 照片中两个男生看样子像是并排躺着,可中间一直隔着一段距离,像是一条无形的线,让两人虽然看似亲密,实则不能更近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