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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上的人看着南宫煦夜,听了他的话也觉着有道理,便点了点头,“那便就这么办了罢,尽快拨下官饷犒劳力役!” 吕太师和尚书令相视一眼,心中虽然不赞同,却也只能跟着文武百官道:“皇上英明!” 下了朝,出了金銮殿。 南宫煦夜便和欧阳珏并肩行走,一边闲步一边谈论方才朝堂上的事。 欧阳珏捋着下巴的那一缕山羊胡说:“那忠国候一接任便遇上了此事,不想也晓得,他这阵子是苦的舌头都快没味了。” 南宫煦夜看着前面器宇轩昂的殿宇,轻描淡写道:“遇上此事,换做是谁也会苦不堪言。” 中书令欧阳珏眯了眯眼睛,几分狐疑道:“说起来,怎么就他一上去就出了这事,前些日那陈大人在任的时候可没听说有这回事,莫不是他做了什么过激的事,挑起了百姓的不满罢。” 不只是中书令这么想,其他文武百官心里也是在想着这事。怎么这运河修了两年没什么大事发生,到了忠国候这边就出了就这么大的篓子?心中又在想,是不是这忠国候年纪太轻了,不晓得轻重,做错了什么事罢? ☆、18中毒·祸起萧墙 “朝中近年来徭役负重,百姓有怨言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是刚好被他撞上了。”南宫煦夜处处在为百里奕祯说好话,连自己都有些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不禁苦笑。也许是因为和百里奕祯有那么些交情,最起码,曾经也是去了忠国候府饮酒赏月的。 又或者,只是因为他百里奕祯是玉倾之心里的那个人,若是百里奕祯出了事,他玉倾之定是会替他伤心的罢。而玉倾之伤心,南宫煦夜是千百个不愿意的。 避开百里奕祯一事,中书令继续起了方才朝堂上的事,说:“若是朝廷不出面解决此事,落下个把柄给人起兵,到头来得不偿失。还是王爷目光长远,看得透彻,下官佩服啊!” 南宫煦夜谦虚道:“欧阳大人谬赞了。” 中书令捋着胡子笑了笑,偏头看着南宫煦夜道:“现下还早着,王爷可要到下官府上喝一杯。” 南宫煦夜道:“多谢欧阳大人好意,本王府中还有些事,现下还得赶回去,这酒还是改日再喝了。” 中书令也没再多说,便豪爽道:“那下次下官与王爷定要喝个痛快,来个不醉不休。” 对此,南宫煦夜也只是淡淡一笑。经历过上次,怕是日后喝酒都要小心些,喝醉了不省人事,做了些混账事,清醒时便会后悔不已。 而此时,和吕太师一同出了朝堂的尚书令看了一眼前面并肩而行的熙阳王和中书令,偏头对吕太师道:“太师,您身为三朝元老,朝堂之上,您若是开口谁能不敬三分,他熙阳王虽是位高权重的王爷,但是毕竟年轻气盛,又怎能跟你比。政见上如方才那般气焰嚣张,可见他真不把您放在眼里。还好您没在先皇面前拥立五皇子为太子,也算是有先见之明罢。” 一把年岁的太师负着手,叹了一口气,方才自己的政见得不到认同,心中也是窝火,“这事老夫也不管了,看他们能搞出个什么名堂。” “太师息怒。”尚书令弯着腰道:“他们不听您老人言是他们的错,您就等着看他们怎么闹笑话罢。” 这尚书令正是皇后的亲爹,当初尚书令府中的千金能进宫后被封为皇后还多亏了吕太师的鼎力相助,若不是他,这尚书令也不能达到今时今日的地位。 说完了那事,尚书令脑筋一转,又说起了别的,“依下官看,熙阳王之所以向着忠国候,不过是因为他府中的那位绝世王妃是忠国候府的人。哎,现下两家联了姻,一边是手中握有重权的熙阳王,一边是开国功臣的后裔,这两加在一块,可不是什么好事。”说着,又低下嗓门,“起码,对皇位就不是什么好事。” 吕太师听后斜着眼看了看旁边的尚书令,别有韵味道:“若是如此,魏大人你这国丈爷的位置可就不保了。” 尚书令贼贼地笑,“这国丈爷的位置下官倒是可舍可弃的,就是觉着太师您是三朝元老,不被重视,心中便觉着苍凉。” 吕太师脸色僵了僵,瞥了一眼旁边的尚书令,“这事,还用不着魏大人提醒。” 尚书令看吕太师脸色不对,便连忙点头认错,“是是是,下官多嘴。” 南宫煦夜回了府,先去厢房看了看雪砚。坐在床头的椅子上,谈了几句话。 “身子可有好些了?”南宫煦夜问。 雪砚的脸色比起在璃香楼那会见到时好了许多,说话也有些力气了,“多谢王爷挂心,雪砚好多了。” 南宫煦夜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那药可有按时吃?” “一日三餐过后便吃药,没落下。” “良药苦口利于病,这话倒是没错。”南宫煦夜道。 “或许,再有几日便可以下床了。”雪砚提了提身上的被子,动了动自己的双腿,有些哀怨道:“在床上躺了半月多,都有些不晓得怎么走路了。” 南宫煦夜笑了笑,“那就好好养病,快些好起来便能四处走动。” “嗯,雪砚知道。” 在厢房中坐了一会儿,南宫煦夜便要走。走到门口时,正见垂着头的青竹,方才雪砚和南宫煦夜在里屋的谈话她都听到了。 南宫煦夜走后,青竹再提步踏进屋里,而后转身把门关上,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