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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放心,此事,本王定会承担一切后果!” 而后,一干等官兵便转身离去。在大门后面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仙歌微微闭了闭眼睛,而后,转身走了。 等官兵都走远后,南宫煦夜侧身看着玉倾之,握住他微微抬起放在身前的手,手指插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柔声说一句,“我们回去罢。” 玉倾之眼中还有些担忧,点头应一声,“嗯。” 一路十指相扣,南宫煦夜牵着玉倾之走在长廊,好似当做方才一切都没发生。 “王爷为何不问倾之,那事到底是真是假?”见南宫煦夜不出声,玉倾之首先问起。皇后说了,她腹中的孩子是玉倾之的,宫里头上上下下都信了。 南宫煦夜继续牵着他在府中走,步伐不疾不徐,“我说过,我信你。” “假若,真的是倾之错了呢?”玉倾之看着他的侧脸。 南宫煦夜顿了半响,握紧了他的手,道:“也信!” 玉倾之无奈道:“那王爷可就徇私枉法了。” 徇私枉法对南宫煦夜来说早已不算什么,方才他就为了他违抗了圣旨! 南宫煦夜命自己的贴身侍卫和仙歌保护玉倾之,千万不能让刑部的人带走,而自己则是要进宫一趟。 南宫煦夜刚离开王府没多久。 玉倾之在后院之中的凉亭中静坐。 丫鬟纸鸢却如热锅上的蚂蚁,在玉倾之周围转个不停,“公子,这可怎么办?王爷为了你违抗了圣旨,现下又入了宫,那不是等于送死么?” 违抗圣旨是大罪,重者可得死罪。 玉倾之不答,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的鸢尾,鸢尾花早已凋尽,只剩老绿的叶子。 纸鸢心中的火比当事人还旺盛,不得不大骂出口,“那个皇后,自己死也就算了,干嘛还要拖上公子!现在搞得王府鸡犬不宁,她那天上吊怎么就不死了它算了!留在人间祸害别人!” 突然,一袭风从亭外拂过来,却不是自然风。是方才有人飞身进了亭中,动作太快,想必武功高强。纸鸢愣在那里半响,回过神来便见到一柄冰冷之中透着银光的剑正直直地指向玉倾之的脖颈!只要再靠近一分,便能取了他性命。 而那柄剑的主人便是这熙阳王府中的女管家仙歌。 纸鸢瞪大双眼,看着仙歌,“你这是做什么!” 仙歌冷她一眼,“这里没你的事,下去!” 纸鸢再看一眼那柄指着玉倾之的剑,情绪复杂,本就很恼火,“公子与你无冤无仇,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是说,你是奸细?!” 玉倾之脸上无风无浪,此时才开口道:“纸鸢,你先下去。” “公子!” “下去。”玉倾之重复,脸上依然平静道。 纸鸢看了看玉倾之再看了看仙歌,只得听玉倾之的话,下去。 亭中只剩下仙歌和玉倾之,还有两人之间那一柄冷光凛凛的长剑。 仙歌看着玉倾之淡然的摸样,厉声问道:“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做对不起王爷的事?” 玉倾之静若处子,“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若是有,我便立即杀了你!” 玉倾之脸上依旧平静,抬眸看了一眼仙歌,“你今日用剑指着我,难道,就只是问我有没有做对不起王爷的事?” ☆、33口舌之争 仙歌怒目看着玉倾之,道:“当然不只是如此,即便你没有做对不起王爷的事,若是王爷为了救你而牺牲他自己的话,我也会先要了你的命!” 玉倾之闭上了眼睛,道:“那你便动手罢。” “你以为我不敢?!”仙歌咬牙切齿道:“王爷倾心于你,待你和忠国候府都不薄,你却让王爷为你伤心,若是我杀了你能让王爷长痛降为短痛的话,那我一定会这么做!” 玉倾之闭着眼睛,仙歌手里的剑再靠近他的脖颈几分,剑尖触到他如玉般的皮肤,而后,一滴鲜红的血液顺着如白雪般的肌肤下落。 那一柄剑没有再往里面深入,便被打了出去。 “仙歌,你冷静点!”突然出现的是熙阳王的侍卫宇岳。 仙歌看着破坏他好事的宇岳,“你阻止我做什么?留他对于王府和王爷来说都只是个祸害!” “但是你杀了他又能怎样,只会让王爷更加伤心!”宇岳一字一句道。 仙歌抿紧了唇,一句话卡在了喉咙。 宇岳转身向着玉倾之,道:“王妃,刚才仙歌失礼了,还请王妃莫要同她计较。” 宇岳也知,若是熙阳王得知仙歌对玉倾之不利,恐怕会大怒。 玉倾之淡然道:“不过是个玩笑,我又怎会计较。” 而那边纸鸢也气喘着跑过来,方才情急之时她便想起了王爷安排了宇岳保护玉倾之的,所以立马就找了他来。 还好,赶上了,玉倾之没事。 纸鸢跑了过来,看着玉倾之道:“公子,你没事吧。”而后,看到玉倾之脖颈上的一点血迹,惊道:“公子,你流血了!” 玉倾之看着旁侧要拿丝帕为他拭血的纸鸢,道:“一点皮肉小伤,不打紧,莫要惊慌了。” 纸鸢又冲着仙歌,骂道:“都是你,你看,都流血了!” 仙歌看了一眼他们几个,捡起地上的剑,转身离开。而后,宇岳也跟在身后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