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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吉罗掷地有声的回答:“是,大人。” 我的脸色变得铁青,嘴唇也颤动着,几秒钟后,唇角牵起冷笑:“公爵大人,你认为这样就能让我相信你吗?不可能的。像你这样的男人只要本质不变,走了一个又会再来一个。我劝你还是放了她们好了,也为你自己积一点福,省得双手沾满血腥,像希斯诺一样磨损了自己的福份。” “哦,磨损了什么福份?”他也冷笑着,“你说来听听。” 我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决定说出来,“婚礼那晚,听一些低等精灵说的。它们说,正是因为希斯诺的杀戮太多,才使他和我的缘分变弱。”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还有这种事?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随你的便。”我冷冷地道,“还有,如果你再逼我留下来,我一定会永远离开,一定。我在塔尔特王宫没有采取那种绝对有效的方法,因为我还不是一个完全的女疯子,不想自残。但你如果把我逼急了,我真的会走上那条路。” 他的脸色刷地变白,极为难看,“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很清楚,不是吗?” 他勃然大怒,失控般吼道:“你又用这个来威胁我?够了没有,一次又一次……”他捏住了我的肩膀,用力之大,几乎要捏碎我,我痛出了声。 “你也会痛?”他愤怒至极,“我以为像你这样冷血的女人永远都不知道痛。” “谁是冷血女人,”我痛得哭道,“你才是冷血男人,我恨你,我早就恨透了你。” “我遇见过的所有女人中属你最冷血,最无情,最无耻,最爱把男人耍得团团转……” “啪”的一声响,我竭尽全力,狠狠扇了那男人一巴掌,“你这个混蛋,”我哭叫着骂道,“我就是不爱你这个种马怎么样。” “啪”的一声响,他也扇了我一巴掌,我捂着发痛的脸,泪水不断流下。 “李欣然,你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他的眼睛里射出冷酷可怕的光芒。 “挑战了又怎么样,”我哭着又扬起手,“你这个无耻的男人,我,我……”正要打过去,猛然胸口一阵剧痛,还不待反应,一缕黏稠的液体就迅速溢出了嘴角。 我瞬间有种窒息感。 他蓦然呆住,原本的怒火无影无踪,打横抱起我,飞快朝床边奔去。 “你不可以有事,欣然,”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我好不容易才和你在一起,你不可以有事,更不可以离开我。” 我把脸藏在被子里,任由泪水湿透。 医师很快就赶到了。我躺在床上,一脸木然,眼睛里透出漠然,胸口的疼痛已然缓解了很多。米塔和尤妮分站床边,不住地为我抹汗。 亚伦德在一旁急得如热锅上蚂蚁,见老医师慢吞吞地做检查,盛怒道:“你能不能快点?是不是老糊涂了?” 老医师可能是公爵府里资格较老的医师了,倒也不怕他,慢慢地应道:“大人稍安勿躁,就是上吊也得先让我这个老糊涂喘口气。” 亚伦德怒瞪了他一眼,他却朝我一笑,还挤眉弄眼了一下。我一愣,这还是个古灵精怪的老精灵了。 检查完毕后,他向亚伦德恭身行礼,亚伦德急切地挥了挥手:“快说。” 他站直身体,捋着银色胡子,慢悠悠地道:“夫人是一时气急,怒火攻心,才会胸口闷痛,以致咳出恶血。恕我直言,大人,夫人的身体似乎比一般精灵柔弱得多,恐怕平日得悉心调养才行。我会开出几个方子,随后送呈煎药处。另外,夫人已经有孕,快两个月了,我会再另开几副安胎的药。” 我就像瞬间被人施了定身术般,如木偶般呆怔在床,呆呆愣愣。 怀孕?怀上了谁的孩子? 我简直要晕倒。近三个月来,我所接触的男人,除了亚伦德再无他人。 亚伦德一愣,一脸愕然,尔后朗声大笑,笑得不可扼制,整个起居室都被他的笑声所充溢。 我想起了那些可怕的浆糊。从前听说的处女怀孕的新闻竟是真的。 很早以前,当我读初中时,生理卫生学的老师曾给我们讲过这样一则新闻。一个十七岁的女孩被妈妈带着去医院看妇科,医生发现她的处**完整,却怀上了三个月的身孕。 经过细问才知,女孩和她的男友单独在一起时,虽没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但男友过于激动而致**流出。精虫在几个小时内都是活跃的,如果顺势进入了女孩身体,机缘巧合下,就有可能怀孕。 亚伦德笑得很开心,他似乎猜到了什么。米塔、尤妮和老医师的脸上也笑嘻嘻的。 “笑够了没有?”我咬牙切齿地问。 他强忍住笑,扬了扬手,笑道:“你们都先出去吧。” 待他们离去后,他迅速脱掉外衣,来到我的床上,抱住我仍在颤抖的身子。他的眼睛里盈满笑意,“这可真是天意,欣然,我们注定要在一起。” 我冷笑问:“你确定是你的?” “那还有谁的?”他反问,同时打量了一下我,“我就不信你们那边的女人不需要男人就能怀孕。否则的话,你不是早生过好几次了?” “都怪你,”我恨恨地道,“你的那些浆糊……” 他把脸埋在我的胸前,温柔地道:“那是我们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