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想攻略我 第105节
书迷正在阅读:这土地里[1950]、都市之传道宗师、被狠戾侯爷占有之后(重生)、掌印太监的废公主、替嫁、重逢[娱乐圈]、我好弱,我装的、玫瑰私藏(都市 1v1 )、关键词(先婚后爱)、至死靡它(兄妹 1v1养成H )
系统立刻惊喜叫道:“谢?那不是……” “是,我们的攻略目标如今正在谢家暂住。”他是外乡人,却对京中事情了如指掌般,至少有关周寅如此。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跟上马车,让我们去制造偶遇吧!”系统出谋划策。 “没必要。”司月不急不躁,“我和她,迟早会相见。” 作者有话说: 汪汪汪汪!!!! 新人物上线!打起来!打起来! 第116章 “还没看够吗?”见周寅一直看着窗外, 谢荷百无聊赖问道,一面在心里悄悄嘀咕哪怕去了宫中很见过世面,表妹依旧能对万事万物保持着新鲜感。 当然那些外邦人模样确实让人感到新鲜。 周寅这才回过头来看向谢荷, 笑眼弯弯:“看够了, 蓝眼睛, 很漂亮。” “蓝眼睛怪死了,才不好看。”她觉得如周寅这样漆黑如墨的眼睛最好看。 周寅笑吟吟的, 也没反驳。那双蓝眼睛让她想到小时候的玩伴养的狸奴, 这种软绵绵的小东西总是很脆弱。当锐器划过皮毛, 便没了声息。她想蓝眼睛都是一样脆弱,可惜她并没有爱惜弱小的本能与习惯。 她只觉得这样的眼睛很漂亮,想要取出来收藏。 马车在琴轩外停下, 今日上街的主要目的本就是谢荷想买琴,周寅帮她参谋。戴上幂篱,二人一道自马车上下来步入店中。 琴轩中并无几人。 隔着幂篱, 周寅低声絮絮同谢荷说起择琴的注意事项,皆是她从王雎那里学来。 王雎着实精通琴艺, 也很懂择琴之道,这两者对他来说不过小道,他不吝于向周寅倾囊相授。而周寅学得认真, 在王雎看来她学得如此认真, 心中应当也是有他的。不然这样枯燥乏味的内容, 她怎么学得进去? 饶是店中没什么人,周寅讲话声音依旧轻轻, 谢荷本随意听着, 倒也被她吸引了去。她温声说着择琴的要处, 又将每类琴适合哪一种人介绍得明明白白。 大约是说得多了, 她有些口渴,正要转身向随侍的小二要一杯水,入眼的不是小二,却是让人略为眼熟的身影。 周寅抬眸,看到黑色幂篱下的浅浅金影,心想,是猫咪。 系统在司月脑海中叫道:“什么总有一天会见面的,你分明派人跟着谢家马车一路追过来。”司月实在闷骚,一副见了攻略目标不为所动的运筹帷幄模样,实际上还是难以放下。 司月没理会脑海当中聒噪的系统,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戴幂篱的少女,喉头一滚说了一句句在场绝大多数都没听懂的话。 谢荷警惕地将周寅拉到身后,自觉竖起尖刺呈保护姿态。 司月身后有护卫上前翻译:“我家主人说听您的话受益匪浅,对您说多谢。”这自然是对周寅说的。 周寅轻轻颔首,又摇摇头,意思是不必感谢,也不知道他们听了多久。 司月压低声音又说两句,护卫代为解释:“我家主人说受女郎恩惠无以为报,您与这位女郎今日无论看中什么瑶琴皆由我家主人付账。” 谢荷没什么好脸色,试琴的心思被搅和得一干二净,并不想与这外邦人有何牵扯。但比起谢苗,她更晓事,知道人情债需还,才好没有牵扯,因而并没直接拒绝,轻声对周寅道:“咱们快随意选一架然后走人,不理他们。” 周寅看上去有些为难,认真道:“为你选琴,我不想随意。” 谢荷脸一下子热起来,看一眼那群外邦人,见他们像是没有什么恶意,索性破罐子破摔:“那你好好挑一架,挑把贵的,让他们下次不敢装大方。” 周寅懵懂地应一声:“啊?二表姐,我会认真为你挑选。”这时候为表姐挑琴成了她最要紧的事,倒是一时间忘了那些外邦人。 司月等人便站在店中看她一举一动。 司月鲜少主动开口找系统说话,这次难得开口:“没想到你们设定的攻略目标会是这种性格。” 系统平常话多,涉及攻略目标时则一改往昔话多,变得审慎无比:“你认为该设定成什么样的攻略目标?” 司月淡淡:“不是我认为该设定成什么样的攻略目标,是你们难道不觉得自己的设定有问题?她这种性格,只要娶了她,不需要怎么限制她也会一辈子乖乖待在后宅吧。” 系统与他重新提过攻略成功的前提,司月当时不置可否,并没有直接对此提出异议。但比起系统他更相信自己的大脑,即他认为系统在任务成功的前提上动了手脚。而且自从他进入游戏,一切都显得那么古怪。 系统声称是内测游戏,各项功能做得不完善,就连退出游戏也无法主动退出,只有通过自杀才能回到现实世界。但游戏的内容却完善至极,他甚至没有出生在大雍,而是在毗邻大雍的乌斯藏国,足见地图之大。游戏无法自由进出但地图甚至文化都十分完善,这本身就是很矛盾的事情。 而地图中人物的完善性也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他完全看不出任何npc的影子,每个人都如同活生生的人,看不出任何游戏架构师偷懒的迹象。 甚至到现在为止借助身份的便利,他都没有触摸到游戏的边界。 他怀疑游戏只是一场骗局,但不确定骗局后的真相究竟是什么,这份不确定在见到周寅以后变得更加不确定。 如果周寅性格强势或是内敛沉稳,他心中都能有所猜测。但她与他想象的完全不同,这严重影响了他的判断。 她太普通,像每个柔弱女孩那样,甚至还需要姐姐的保护,暂时看来是这样的。 系统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以验证他对她性格的推测,反问道:“难道任务难度低不好么?” 司月不冷不热道:“只是觉得矛盾。” 一来一去谁也没有透露口风。 而周寅在这时已按谢荷的喜好为她选好了琴,软乎乎地拉着谢荷的袖子摇她胳膊:“表姐,试一试吗?” 谢荷被她抱住的那只胳膊木棒般僵硬,闷声道:“我知道了!”她像炸了毛的猫将手臂从她怀抱中抽出,堪堪跪坐下去信手拨弄琴弦。 周寅贴着她坐下,离她极近,使得谢荷鼻端都是她身上那股清冷的甜香,抚琴都抚得不大自在。 但试了两下,谢荷发现周寅为她选的这把琴实在很适合她,她一时间感慨周寅对她的了解,一时间又感慨周寅对她用心。 “就这一把吧。”谢荷双手压弦,向后吩咐小二。 小二咧嘴应下,为她将琴拿起装好,不要人多说,司月身边的护卫自发上前与老板交涉并付钱。 周寅抬眸怯怯地看看司月,犹豫了一下又重新将头低下去,看上去不打算与他再有什么瓜葛的样子。 司月隔着幂篱一直在观察她,见她动作,低头吩咐一旁护卫两句。 那护卫便出列,到周寅跟前站定道:“我家主人有意买琴,但对琴之一道并不精通,希望女郎能出手为他选一架适合他的琴,他定有重谢。” 周寅像被唐突了般吓了一跳,躲在谢荷身后只露出一双眼好奇地盯着司月看。 司月整个人藏在幂篱之下,除了依稀可见的几缕金发,旁人并不能看清他的模样。 谢荷不知他什么模样,对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试图接近很没好感,直想翻个白眼儿取笑他一番会弹琴吗,到底还是忍住。毕竟是对方为她付的买琴钱,算下来又像是她们欠了他般,算不清楚了。况且她虽是周寅表姐,但周寅是独立的人,她需得征求周寅的意见再做决定。 “你愿意帮他这个忙吗?”谢荷回头问道,又悄悄小声补充一句,“愿不愿意都看你,别委屈自己。” 周寅犹犹豫豫,微垂螓首,像是还没考虑好。她纠结半晌,又轻飘飘地看司月一眼,最终温顺地点点头,嗓音软糯:“不过不必重谢,就当作这把琴的谢礼好了。” 护卫不知这该如何处理,转头看向司月。 只见司月缓缓点头,护卫便知道该如何应对,向着周寅道谢。 周寅像是不习惯极了旁人对自己道谢,手足无措地应对,带着无奈道:“不必多谢。”她尚在与人推辞,黑压压的影子覆压而下。再抬起眼看时司月已经站在她面前,正等着她。 小二将琴递给谢荷的丫鬟由之抱着,谢荷惦记着自己的琴,又见司月过来,只好提起精神应付他:“你做什么?” 司月扫她一眼,重新看向周寅:“看琴。”他嗓音压得极低,伴随着人类心脏发出的沉闷心跳声,引发共鸣。 谢荷愣住,低声吐槽:“原来会说雍话啊,既然如此还要人帮忙传话,可真是……” 司月并不在意旁人看法,只等周寅下文。 周寅也像是被他会说大雍话一事吓了一跳,一会儿才歪歪头问:“不知您买琴是为了什么?” 司月慢慢开口:“为什么,重要吗?”他带着试探开口,貌似平静。 周寅一无所知般笑笑,带着羞涩道:“自然重要。若您买琴是为了装饰,我便为您挑一架模样好看的琴。若您买琴是初学练手,我便为您选一架适合初学者的。若您已通琴道,我便按您喜好选一架合您心意的。须知出发点为何,方能对症下药呀。”她语气温和天真,便是说的话别有深意,也因她的语气让人难以多想。 司月语声平平:“我未学过琴。”点到为止。 周寅点头表示了然,一面绕着店慢条斯理地走好不错过每一架琴,一面柔柔问他:“您喜欢什么样的纹样。” 司月答:“都可。” 她又问:“材质呢?” 司月:“都可。” 司月不怎么爱说话,周寅也不是会主动与人交流的人。例行问过几个问题,二人并肩绕店而行以寻琴。 他压下眼睫注视着她一举一动,只见浑然天成的女孩子气息,心中已经按照她的性格制定起以她为目标的攻略计划。 与旁人的攻略手段不尽相同,他在进行攻略时更注重计划,讲究保持绝对理性。更通俗来讲就是绝不动心。 “郎君。”司月闻言看向她,尽管看不到她的模样,却能感受到她穿云破雾的真挚视线。 “那一架,试试可以吗?”周寅小心翼翼指着墙上挂着的黝黑泛绿、貌不惊人的古琴问道。 司月对琴并没有什么兴趣,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此时当然不会拒绝,略略颔首答应下来。 她似乎因为他的赞同而更加开心,司月观察着她的动作中带上了细小的快乐而判断着想。 “请为我取下那一架琴,有劳。”周寅轻柔开口,讲起话来带着拜托人的尊重。 司月不明白她这份对人的过分尊重来自何处,暂且在心中将她评估为过分好说话。 小二为她将琴取下,在琴案上放好。周寅站在他身前不远处温温柔柔叫他:“郎君。” 司月不习惯这个称呼。 作者有话说: 汪汪汪汪!!!! 司月:绝对理性 第117章 两日时光如流水, 匆匆而过。 临要进宫时谢荷特意拉着周寅提醒:“咱们上次在街上遇到那外邦人你还记得吗?我后来想想他衣着虽低调却不是一般面料,更有众多护卫随行,想来身份并不一般。此番你入宫正逢陛下寿诞, 不出意外会有许多外邦人到宫中去, 说不定你能遇见他……”她眨眨眼睛看向周寅, 只为她陈明利弊,并不干涉她的选择。 周寅温顺地垂下眼睛答应道:“只是一面之缘, 当场便两清了, 再见面时不一定能认出他呢。” 谢荷想想觉得她这样才是最好的应对方法, 又叮嘱她道:“宫中最近多事,你多保重。” 她又不是个习惯温言软语的,很快将头一撇:“别连累了家里。” 周寅笑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