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竞（二十二）：酸菜鱼引发的发人深省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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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捞得要死握手，司昉走过去，首先握到对面上单图图。后者的手全是汗，整个人都是颤栗的，有些可怜，他轻轻 地说：“ＦＡＮＧ哥，我不会说出去，真的！” 司昉敷衍地一声：“哦。” 上单图图还在他身后保证：“真的、真的不会说！” 所以下次再对上，能不能不要只光顾上路啊，贡献出全队一半多的人头，这种体验他真的不想再拥有！ 司昉他们回到休息室，小阿姨的脸色好看很多，钱队则仿佛灵魂都飘去取经。 万宝龙和无防备要扛着他回巴士，他碍于粉丝眼里酷帅炫无所不能的形象，硬生生挺着身自己走。 童颜和司昉并排坐。 难得司昉没看书也没睡觉，望着窗外神游天际。 今天是周末，战队晚上放假。 她打开手机，某美食评论ＡＰＰ，搜索巴士途径的日式料理店。 童颜：“十六。” 她碰碰他，他侧目，眼神询问。 “刺身拼盘，顶级和牛，帝王蟹，活海胆，三文鱼腹，牡丹蟹。” 她说得口水直流，刚刚拉完肚子很空很饿，可是惯常会被食物勾引的司昉，眼中的炙热还没她来得多。 她不由问：“你不是喜欢吗？我们去吃吧！” 三秒过后，他猛地坐直，喉结一动，问：“我们俩？单独的？只有我？” 她欣然说：“对呀，我还欠你一顿海鲜刺身不是吗？我都有记得！” 他嘴角上扬，看着她生命力充沛的样子，笑容愉快：“我的事，小阿姨都有记得？” 童颜嗯哼声，数着各种记得的事。 他听得思绪渐渐远去，竟有些昏昏然。 “还有你喝醉酒说得实话啊，喜欢矮的，长发的呆萌小姐姐……” 司昉垂下的眼皮掀起，反驳：“不是小姐姐，是约德尔人。” 约德尔人是英雄联盟中的一个种族，属于该种族的都是小矮人，比如提莫、波比、小炮、还有…… 司昉：“我说得是仙灵女巫。” 童颜：“…………” 司昉：“是露露，长发短腿戴着和身体一半大的女巫帽，发出挑衅的奸笑，真可爱。” 童颜：“虽然听起来哪里怪怪的，但又觉得特别符合你的审美品位。” 因为你看起来就不像喜欢活人的那种人。 两人戴着口罩提前下车。 万宝龙看着勾肩搭背的俩人，感叹：“小阿姨的生命力真顽强，身体素质那么棒的队长都一脸死样，她还能生龙活 虎地去逛街，不得不服。” 钱队动了动身，继续睡，鼻孔喷了口凉气。 童颜和司昉穿得是战队发得银灰色羽绒服，没有队标，看起来和寻常衣服无异。 司昉的步伐极缓，甚至带飘。 童颜：“十六，快点走吧，我能跟上！” 司昉没说话，步伐未有加快，靠得她更近。 她朝他看去，他侧过头，避开她的打量。 她左跳右跳，他左闪右闪。 童颜顿然警觉：“你有古怪！你说，有什么事吗？” 想想外面冷，还是轻拽着他一起进商场，找到个僻静的小角落。 他还是不看她，任她望着打量，嘴里低语：“小阿姨，去你说得料理店。“ 往外走，脚步趔趄。 她扶住他，摘下他的口罩，这白得过分的唇，怎么看都是不舒服呀！ 她急得眼眶一热，“你多久了？你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你干嘛不说！” 司昉撑着她的肩，沉默不语，喘息两口都费劲。 “对不起……小阿姨……” 歉疚又无力，心被猛地沉沉一击。 他的脑袋搁在她肩上，拥抱住她的姿势，她感受到很重很重的力量，足以说明他有多难受。 “太香……我就……悄悄吃小半截……” 酸菜鱼？！ 童颜：“…………” 内心阴影面积大概是月全食。 司昉：“但我没有同意……这门亲事……绝不同意！” 败给他惹！ 她扶他到边上的长椅上坐，帮他把口罩戴好，问他：“想拉肚子吗？” 他摇摇头。 又问：“想吐吗？” 他又摇摇头。 她摸摸他的手，又冰又凉，“我们去医院！” “刺身……和牛……海胆……” “下次吃！不舒服就说出来，不要再一起来了啊！” 他垂下脑袋，委屈巴巴。 她心一软，放柔语气：“我不是说你，就是生病要说，我们不是说好，什么事都不能藏在心里吗？” 他仰头看着站在他身前的小阿姨，瞳孔黝黑得好似能把她吸进去。 “你说……我们俩来吃，我太高兴，以为可以忍耐的。” 捏捏她的手，柔柔软软，“对不起啊……” 她抽出手，他一瞬失落。 又见她手伸到衣服里，再抽出一张类似暖宝宝的东西。 四顾无人，拉开他的长羽绒服，掀开他里面的衣服，不管不顾他的不好意思。 司昉：“你……” 童颜解释：“这是暖宫贴，我不知道有用没，但都是暖，应该能暖肚子吧？” 司昉：“宫？” 童颜：“子宫。” 司昉：“…………” 他压住她的手，无力拒绝的模样。 对上她没心没肺的担忧，手放到一边，任她为所欲为。 掀到最后，童颜看见几块凹痕深深的腹肌，就…… 轰、轰、轰——！ 才发现她到底在做啥！ 这种时候再怂怂地收手，更蠢啊，她故意把脸色整得稀疏平常，“十六，生病就别故意凹腹肌啦，放轻松。” 司昉别过头装没听见。 她把暖宫贴用力拍上他腹部，他一松懈，就听小阿姨很可恶地说：“看吧，果然浅了些……” 司昉：“…………” 盖下他的衣服，替他拉上拉链，要拉起他去医院。 他又靠在她怀里，这下是真的不行了，完全…… “紧张耗光我最后的力气……” 他蹭蹭她的脖颈，闻着她的发香，还有好闻的牛奶体香。 有些熟悉，似曾闻过，似曾蹭过，似曾被背起过。 童颜背着他去外面坐出租车，去到医院，检查发现是轻微的食物中毒。 陪着他输液，她坐边上，胃里空荡许久，体力消耗过大。 不出三秒就睡死过去。 司昉恢复清醒的时候，点滴还没吊完。 旁边的小阿姨，头微微抬起，吹着泡泡睡觉。 他动了动手指，小心翼翼戳了戳她的手背，她没有醒。 更大胆地用手覆上她的小手，不敢太重，生怕她的手在他的掌心化开。 握住的时候，心头像是平静无波的湖，投入几颗温热的小石子。 他细细打量着她。 瘦，短发，笑容单纯，精力充沛，难以置信的力量。 背过他两次，每次都带着他冲冲冲。 他想到前面她断断续续地念叨： “十六，你忍一忍哦，就快到了，不舒服吐我身上没关系哦，不要忍不要忍……” 前后矛盾的话，没法忽略的暖呼呼。 “好厉害……” 他握握她的手，“好软。” 输液完，护士帮他拔掉针。 他把睡到口水直流的小阿姨背到自己身上，她手里还拽着袋子，里面是配好的药，牢牢没松手。 背上的小阿姨砸吧砸吧嘴，说着梦话： “十六……十六……十六啊……” 是梦到他？ 他笑着嗯了声。 “十六……别吃我耳朵惹……” “别吃嘴……别吃手手……我……” “不好吃……别吃我惹……呼噜噜……” 司昉：“…………” 对他来说，如果有除去比赛外的盛大惊涛，如果有除去比赛外的难以冷静，如果有除去比赛外的震撼无措，那应该 —— 就是现在吧！ 隔天，病患们都已恢复。 一大早，万宝龙指着电脑上，同城日报的社会版块。 里面有个小视频，标题是同城某职业战队集体食物中毒，电竞圈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 那一个个被抬进医院的小画面，还有马赛克没挡完的粉红色毛发，怎么看都是ＳＴＩＦＬＥ，怎么看都是ＳＷ战 队！ 万宝龙：“这ＳＴＩＦＬＥ真的是强，放毒直接是烽火狼烟万箭齐发，还殃及到我们，幸好没比赛，他们听说医院 躺半天就要去下一场比赛，否则直接当弃赛。十六，以后小阿姨收礼你得严格把关。” 司昉：“啊。” 万宝龙：“噗。队长没比赛还上ＬＰＬ主持人握手怪的微博，什么电竞圈里人的素质堪忧，其实也不尽然，听比赛 场馆内某保洁阿姨透露，某知名职业战队选手，马桶堵住，拒绝保洁阿姨帮忙，身体不适也要自己解决……” 笑出鹅叫。 “这发表时间就是我们比赛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