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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峤坐在离谢锐言最近的沙发上,倾身拍了拍谢锐言垂落在沙发扶手上的手,自然而然地说:“我们聊方案,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回屋,厨房烤箱里有饼干,你拿出来吃,小心烫。” 谢锐言笑了笑说:“那我拿到茶几上,会注意戴隔热手套。” “嗯,先把电源拔掉。” 谢锐言起身去厨房,刘岭瞪大了眼儿:“韩娇娇你怎么这样,第二盘明明是我的!” “什么时候变成你一个人的了。你刚刚吃得还不够多吗?” “不够,吃不完我打包带走给钟恬。” 庄毕苦恼地拉刘岭的衣袖:“刘董,过分了哈,嫂子出差还没回来呢,贪多必失。” “庄毕你就知道拆我台!明明是我的助理,总偏心你韩总。” “毕竟我是韩总招来的人嘛,也是你们两个人的助理,您消消气儿。” 刘董莫名生气,谢锐言已经回来了,把烤盘放在茶几的空位上,又乖巧地坐回旁边的小沙发。 中场休息,四个男人吃饼干。 韩峤:优雅.jpg 谢锐言:端庄.gif 刘岭:呱唧呱唧呱唧! 庄毕拿着块饼干小心翼翼地啃,不发出任何声音,企图缩小存在感:啊这,修罗场吗,怎么办啊? 霸总不急助理急,嘤。 第25章 小破厂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小谢总是个很灵性的人。 刘岭尚未出言挑衅,谢锐言却打破了这一刻的静谧,当场表演一枚身残志坚小白花,试探伏羲众人的底线。 谢锐言:“你不怕我在这里,泄漏机密?” 刘岭听了来了精神,迅速地把最后一口饼干塞嘴里,几乎是不嚼直接咽了:“您能看上我们这种小破厂?” 庄毕也微微地侧过身体,跟着微笑:“对,小破厂没错,您可是谢氏的人啊。” 刘岭:“光年星娱的副总,连挖了不争气的伏羲三个代言人。” 庄毕:“还友善地提醒我们韩总长头发是小丑。” 两个人跟两个刺儿头似的唱双簧,结果韩峤站起身,走到二人中间又坐下,把他俩挤开,左右揽肩膀,一手rua一个,给了摸头杀,示意他们不要骚动,别找谢锐言麻烦。 刘岭要跳起来:“韩峤!你这个偏心眼的!我和你认识多久,是我在全心全意维护你,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韩峤直接抱着人,在刘岭耳边虚空地mua了一下:“岭子别闹。” 这招有奇效,刘岭的暴脾气瞬间消失,推开韩峤,满面通红,有几分娇羞地喊:“我不干净了!我家甜甜得不要我了!” 韩峤懒洋洋地回答:“亲的是空气,不是你。我会跟恬儿解释的。” “不许叫恬儿!那是我的专属爱称!” “好的,岭儿。” “平时那么正儿八经,肉麻起来就不像是个人!”刘岭鼓着手臂上的肱二头肌说,“你非要我在这里跟你打一架是吗?” “我没这么说过,让你误会了,我很抱歉。”韩峤嘴上认着错,眼睛里却是明晃晃的笑意,“想打架可以去楼上,距离上回刚满一年,是时候过纪念日了。” 场景重现,上回打架是为了谢锐言,这回说到底还是,但归根结底是韩总看穿了刘董的好意,还想闹闹他。 庄毕在一旁瑟瑟发抖,韩总喜欢倒着别人毛捋的这个坏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谢锐言适时插了个话,挽救快要翻船的友谊,严肃地发问:“为什么叫小破厂?” 韩峤回过头说:“他们自谦,你听过就好。” 小破厂就跟上财大的学生自称母校是小破财一个意思,在这个时候又多了几分面对敌方的阴阳怪气。 谢锐言听了,摇摇头,依旧四平八稳地说:“伏羲去年在电音乐器公司排行榜位列第六,还算上了合资企业。真的要叫小破厂,国内新乐器top5全要哭了,毕竟他们的优势在于营销策略,真的落在设计方面,也许只比伏羲好了一点点。” 虽然谢锐言的认真解释显得有几分不解风情,在场的三人却是实打实受到了震撼。 刘岭缓缓坐回沙发,颇感无措地开口:“你认真地了解过伏羲?” “虽然电乐是小众产业,但是我想,乐器界、电乐界都了解,甚至说是大型的唱片公司,可以不了解,但不会不知道伏羲,这匹异军突起的黑马。” 谢锐言的视线和韩峤交汇,发现对方的目光里是肯定的鼓励。 于是,谢锐言一点点地把他了解到的情报说了出来:“伏羲成立五年,刚上市一年,总厂年产值就超过行业平均水平二十个八个百分点。” “研发部门19年开发出的30件新品有18件得了国内黑鲨奖、3件德国RP设计奖。” “去年主打新产品‘亭琴’能惟妙惟肖地模仿出古琴的声音,又极具装饰性,定价2888限量五百件试水,上市第一天线上旗舰店就断货,广大电乐爱好者为之疯狂。今年还没有……刘董,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刘岭夸张地叹了口气:“亭琴的定价不到三千?研发成本那么高,一开始不是说好了五千打底?我们去年得这么多奖的吗,我以为只有十几件……记得比我都清楚,我再也不说你是不学无术二世祖了!” “你需要反省一下,你身为董事长却不记得这些。”韩峤说完,对谢锐言歪了歪头,“大致情报没有错,谢谢你告诉我,你对伏羲爱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