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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颂:“……” 黎颂接过他手里的酒,淡淡的说:“你要是早点告诉我名字,我也不至于冻了这么多天。” 葛叔有点儿摸不清俩人什么关系,直拿眼睛瞧黎颂,模样十分戒备。 临走的时候拉住温语寄,避开黎颂小声说话,也不知道温语寄和他说了什么,他放松了些 ,又给他们拿了不少零食。 出了门,黎颂问:“把我当坏人了?” 温语寄弯着唇说:“我自己在家,他们怕我有什么危险。” 黎颂:“……” 合着我长得不像好人呗? 他跟着温语寄往这条胡同里走了大约十多米,停在了第二户的大门口,他看着温语寄拿钥匙开了黑色铁艺大门,有点儿怀疑人生。 也就是说,他找了这么长时间的地方,目的地就在十几米外。 他提着箱子进了门,入目的是一个大约二百平米见方的小院儿。 院子的东边有一个很大的木制的葡萄架,上边一个枝条编织的漂亮葡萄棚,上边还缠着葡萄藤,葡萄架南边有一圈矮墙围成的田圃,占地有半个院子大小,西边的窗前有一颗树,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被雪盖着,小院里边铺的是平整的水泥地,整个空间都打理的井井头条,给人一种很安逸的感觉。 现在院子里很暗,雪静静的落下,柳絮般轻盈,让人不自觉地放松。 他下意识的放缓了呼吸,跟着温语寄走到了门口。 围墙很高,两侧的住户只有零星灯光越过来,东边那家也有一颗不知什么的树,枝条从墙上探了过来。 温语寄开了廊灯,站在门口叫他:“进来啊,傻站着干什么?” 黎颂回过神,提着箱子进了门,暖空气瞬间包裹了全身。 这会儿他才觉得,自己已经被冻麻木了。 他在门口换了鞋,跟着温语寄进了门,屋子里更暖。 这里真的比南方要暖很多,他有空调病,冬天再冷也不会开空调,刚来的时候住宾馆也没有供暖,只有进了班里才觉得暖,这里比班里还要暖。 室内是意料中的干净,白墙和原木色的门显得宽敞的室内亮亮堂堂,客厅的地面是玉色地板,家具虽然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是保存的很好,有大大的沙发和电视,右手边有个门,没开。 温语寄把东西拎进了厨房,给他倒了杯温水:“这里是我外公外婆的家。” 他指了指刚刚进来时黎颂看到的那个门,说:“那里边是卧室,老人家睡不惯床,炕一直留着,一会儿烧热了你再上去。” 说完又指了指里边的一个门,说:“里边是我外公的书房,你可以进去转转。” 顿了顿,他说:“他们……走以后,这些都是我的了,你可以随便看,浴室在书房边上,一会儿洗个澡解解乏……还是我把炕烧热了你再洗吧,这会儿洗容易感冒。” 黎颂视线扫了一周,挑唇问:“房租怎么算?” 温语寄笑了声,说:“不用。” 黎颂:“那怎么行……” 温语寄温和的笑了笑,转身进了厨房:“我不缺钱,你那么好看,当个花瓶在家里摆着也挺好。” 黎颂:“……” 黎颂捧着水暖手,跟着他进了厨房,靠在门边儿说:“我千里迢迢来,可不是想吃软饭来的。” 温语寄利落的拆着包装袋,笑着说:“我乐意让你吃软饭还不行嘛,去收拾收拾行李,卧室里有柜子,随便用。。” 黎颂弯了弯唇,决定暂时先不讨论这个话题,他瞅着温语寄遮着眼睛的头发,抱着胳膊问:“你怎么不剪头发啊?” 温语寄:“我懒得剪。” 黎颂:“哈?” 温语寄转头,有点儿调皮的问他:“你不觉得我这样有种神秘的忧郁感吗?” 黎颂:“……” 温语寄噗嗤一声笑了,他举了举湿漉漉的手,说:“冰箱贴上有夹子,帮我夹一下头发。” 黎颂:“……” 他从身边的冰箱上取下了一个小鹿夹子,进了厨房,这才看清楚厨房的样子。 他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厨房。 最里边靠着墙的地方有个炉子,上边放着一个水壶,底下的火红彤彤的,看着很暖,他觉得有点儿像壁炉。 炉子边上有一口大锅,白色瓷砖贴着,灶膛下边也燃着。 再往这边看,是“吧台”,水池和煤气,还有很多炊具都在这边,排的井井有条,很是干净整洁。 厨房温度有点儿低,他往窗那边看了眼,窗边留了条缝隙,凉气就是从那里进来的。 温语寄剃着鸡爪的骨头,有些好笑的说:“看什么呢?” 黎颂回过神,走到温语寄旁边,他看了看温语寄滑落的头发,有些犹豫。 莫名的,他有点儿不敢再撩一次他的头发。 第一次撩起来,主要是因为他想看清这人的模样,结果他缓了半天都没缓过来。 夹子在指尖转了好几圈儿,他含糊不清的“唔”了声,视线转了一圈,落在不远处的灶台上,说:“那个锅有点儿大啊……” 他只在古装剧里见到过这么复古的装备。 温语寄转头看了一眼,笑道:“这个做菜和平时煤气和电做的味道有差别,很好吃。” 温语寄眼睛在他的手上看了一眼,拿起边上的纸巾擦干净了手,很自然的从他手里抽出了那个小鹿的夹子,随手把头发往后一缕,把额发固定在了头顶,漏出了张漂亮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