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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口红印是女殡仪师不小心蹭上去的。 不对劲是因为出血了要流|产。 这里补充一下小安的事,他是癌症晚期,本来只能活几个月,为了叶珀硬生生撑了半年。 (我本来想找个地方写一下的,后来发现放这里不太合适,提前说一下,后续文里也可能提到。) 第64章 这场暴|行持续了很久, 一?直到林亦的腰部以下都失去了知觉。 他流了很多血,但和玻璃刺破皮肤流出的血来说还是不值一提,沈清皓把他的手脚都用布条绑|住了, 还在他嘴里塞了一?团软布。 小年轻把他抱到床上,在布满冷汗的额角上落下轻轻一?吻,“等我回来,我带你去美国。” “没有人能把你?抢走, 你?死都得死在我的身边。” 林亦疼到麻木,躺在床上缩成一?团,任由沈清皓给?他盖好被子?。 年轻人又在他的颈窝处流连了一?会, 随后他便听到了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太疼了... 身体和心没有不痛的地方,仿佛生命力在渐渐抽离, 让他整个人越来越冷... 林亦捏着被子的一?角,再也撑不住, 眼皮一阖便沉沉地睡去... 沈清皓于他而言大概是陆地上逐肉而居生物, 有张牙舞爪的资本, 有随时能够撕碎血肉的尖牙利齿, 他是只羊,但应该是豆腐做的,轻轻一?碰就会碎,碎完还得自己把自己拼好。 大猫有着坚硬的外?壳和坚硬的心, 有时候不能理解他为何如此敏感脆弱,只有他自己才能深切体会到那种无力感。 沈清皓帮他贴好绷带,现在又一块块撕下, 他发现自己比以前更残破,几乎要碎成一?团豆腐糊。 他也没力气再把自己拼起来了。 肚子?很疼,他也没办法再保护了.. 他向命运认输, 他放弃一?切。 不知睡了多久,林亦浑身热汗地醒来,倒是不再发烧了。 他强撑着起身,用大理石床头柜的拐角反复蹭着手上的布条,直到手腕都磨破了,绑|在手上的布条才堪堪磨开?。 他吐出布团,掀开?被子后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他此时才发现自己的腿上全是湿黏的血,从腿根到脚腕,在床单上也蜿蜒出了大片血迹。 腹部一动就疼,但林亦还是解开?脚上的布条下了床,最后一次在浴室里洗干净了自己,找了件干净换上,在底|裤里垫上了几层纸巾。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一?直都在流血。 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残留着他和沈清皓甜蜜的痕迹,一?起弹钢琴、煮茶画画、在衣帽间整理衣服,还有沈清皓第一次笨手笨脚地帮他切菜,现在他都能煮粥喝了... 林亦沉默地打扫着“家”,把碎玻璃全部清扫,也把染了血的床单换掉,他站在门口,最后看了一?眼,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他穿的是之前自己买的衣服,手上只有打扫出来的垃圾以及一?个扁扁的钱包,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拿走。 那钱包里是林靖给?他的储值卡、沈清皓的一?缕头发、他自己的身份证以及沈清皓送他的生日手表。 林亦把垃圾袋扔进楼下的垃圾桶里,拢紧大衣漫无目的地往外?走。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只是想有个能休息的地方就好了。 在北方待了二十七年,这里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如果有机会,他想去偏南一?点的地方,物价低,阳光好,但也不要太南,最好还有暖气。 然后他一?路走到了长途客运站,在冷冰冰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垫着的纸巾换了好几次.. 他终于想好要去哪里了,找售票员买了一?张票,坐上了去向远方的客车。 第65章 与此同时, 另一边。 沈清皓开着?拉风的兰博基尼一路飙车到了医院,随即长腿一迈,径直往医院里面走去。 他并不是凶神恶煞的?长相, 但因为个高脸俊,眼睛里出现恨意的时候还是像个黑|帮反|派,气场十米远,把范围内外的?人全部吓得畏畏缩缩。 本来想先拎个护士来问问的, 但说来也巧,进门没走几步就看见了付淮安那张脸,那贱男人还在假惺惺地和患者家属寒暄。 “付大医生这么忙还工作恋爱两不误, 把时间利用的真好呢。”沈清皓走到付淮安的?身后,不咸不淡地跟他说。 付淮安送走了患者家属, 也说风凉话?开始讽刺他,“沈总才是大忙人, 学业事业都抓得紧紧的?, 闲暇时间就用林亦来消遣, 到底是上层阶级, 会玩弄人心。”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我玩林亦?” “不然呢?!” 两人的?说话声音很大,引得周围护士病患频频侧目,沈清皓咬紧牙关,气得脑袋嗡嗡响。 真他妈的?搞笑, 付淮安哪来的底气说他玩林亦,他都要和林亦结婚了这个狗东西来和林亦玩出轨,今天他非得让这玩意长长记性。 “停车场?”沈清皓居高临下地问付淮安。 “好。” · 杂物堆积的停车场角落, 破损的?水管在呲呲地往外渗水,头顶的?声控灯坏了,四周一片漆黑, 只能靠远处不时亮起的灯光看清周围环境。 拳头擦着风过来,沈清皓侧身一躲,在被打到的百分之一秒前擒住了付淮安的?手腕,随即毫不客气地反手一扭,把人直接擒拿住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