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四章 气败
聂瑶还震惊在南安郡王怎么会出现在鄞州,出现在南阳侯府。 结果南安郡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直接把聂瑶和丫鬟给听懵了。 南安郡王是顺着之前丫鬟的话说的,可听在聂瑶耳朵里就不是这个味了。 他在嫌弃她长胖了! 如果眼底的小火苗能伤人,这会儿南安郡王已经在滋滋的冒肉香了。 看着聂瑶瞪眼,南安郡王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惹恼她了。 都已经是他的人了,还在想退亲,这能成功吗? 他是在劝她放弃挣扎啊。 除了聂瑶病了,其他事,南安郡王还是很放心的。 南阳侯府毕竟在鄞州多年,鄞州的势力尽在南阳侯府掌控之中,也不怕有人能闯进来伤她。 他刚刚进府,南阳侯府的人发现了。 只不过认得他,叮嘱他别吓着聂瑶了,就不管他了。 聂瑶起身瞪着南安郡王,“谁许你进来的?!” 丫鬟赶紧劝,“姑娘,你别生气啊,郡王爷也是来看你的。” 聂瑶一脸不欢迎。 看她? 吓她还差不多! 突然从房梁上跳下来,魂都差点没被他给吓散掉。 丫鬟是极力的帮南安郡王说好话,虽然南安郡王一直没追究她打晕他的事,但丫鬟一直没忘记呢。 她这颗脑袋,这条命一直就攥在南安郡王手里。 人家要弄死她比踩死只蚂蚁还要简单。 既然被南安郡王发现姑娘胖了,丫鬟打算帮聂瑶解释下,只是还没有开口,就被聂瑶一记眼神给扼杀了。 她怀身孕的事,上到南阳侯,下到南阳侯府的丫鬟小厮,没一个人知道。 她也不想南安郡王知道! 丫鬟看着聂瑶,不让她说可以,姑娘不能生气,要和南安郡王好好说话。 虽然丫鬟是为了聂瑶好,大夫叮嘱要心平气和,不能情绪激动过大,以免动胎气。 但看在聂瑶眼里,就是丫鬟帮南安郡王在威胁她。 可她偏就受威胁了。 聂瑶深呼吸,望向南安郡王,“你为什么在这里?” 虽然眼神还瞪着,但语气温和了不少,南安郡王坐下道,“我跟着东乡侯去边关,顺道来看看你。” 看聂瑶的脸色,白里透红,对得起多吃的那些饭菜。 反正他是怎么看都没觉得聂瑶病了。 聂瑶一听南安郡王要去边关,也就不生气了,道,“你帮我带点东西给祖父。” 南安郡王,“……。” 心塞了。 他也算是专程来看她的了,都还没聊两句呢,她就想到南阳侯了。 不等南安郡王答应,聂瑶已经起身去写家书了。 丫鬟帮着研墨,小声道,“姑娘,待会儿刘大夫要来给你诊脉。” 聂瑶怔了下,飞快的把家书写好。 收拾了个包袱,信就塞在包袱里,递给南安郡王,再把他往窗户边送。 南安郡王心拔凉拔凉的,“不用这么急,我明天早上再出发。” “舟车劳顿,你去栈好好歇一晚上,明天正好出发,”聂瑶道。 “……。” 南安郡王转了个身,望着聂瑶道,“你让我去住栈?” 聂瑶柳眉一蹙,“不然呢?” 不然呢? 南安郡王被这三个字气着了。 他两眼望着聂瑶,聂瑶不心虚,丫鬟先怂了,“侯府能住人的屋子多,奴婢去安排?” 聂瑶不同意。 偌大一个南阳侯府只有她一个主子。 虽然她和南安郡王有婚约,但叫外人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想她呢。 总之,他住哪里都行,就是不能住在南阳侯府。 聂瑶知道南安郡王的臭脾气的,她道,“让人给他在最好的栈定个最好的屋子,再告诉刘大夫一声,今儿不用来了。” 聂瑶说话声很小,但南安郡王耳朵灵敏,听见了。 前半句听得他火大,后一句他又蹙眉了。 果然还是病了。 不然怎么需要看大夫? 鉴于聂瑶病了,南安郡主就不和她争辩去哪儿住的问题了,他也没想做别的。 屋子里除了丫鬟之外,珠帘外还站了两小丫鬟。 丫鬟给南安郡王添茶,外面丫鬟进来道,“姑娘,王绣娘来教姑娘做针线了。” 聂瑶忙道,“去回了她,让她明儿再来。” 南安郡王眸光一扫,就看到小几上摆着的针线篓子。 他伸手把绣绷子拿起来。 聂瑶绣的是一方小肚兜。 南安郡王看了一眼,又看聂瑶。 聂瑶只差没一脚将他从屋顶踹出去。 那么小的肚兜,一看就是给小孩子穿的,他居然怀疑她能不能穿进去?! 南安郡王轻咳一声,道,“你这是给谁做的啊?” “打发时间做着玩的,几个玩的好的闺中好友怀身孕了,送给她们孩子的,还有拂云郡主,”聂瑶道。 聂瑶说的面部红气不喘。 因为这话她说好几遍了。 虽然不是全部的事实,却也是实情。 南安郡王伸手摸了下道,“有点扎手,小孩子那么细皮嫩肉的怎么能穿?” 说罢,斜了聂瑶一眼,一本正经道,“以后打发时间做针线就给我做,我穿没事。” 聂瑶,“……。” 丫鬟,“……。” 聂瑶发现平常的南安郡王就够欠揍了。 他一本正经说话的时候更欠揍。 聂瑶走过去,把绣绷子抢过来,妙目一瞪,活脱脱一个不想听话又不敢不听话的小媳妇模样,带着不甘不愿道,“知道了,我回头多给你做几个肚兜行了吧!” 南安郡王,“……。” 真的。 一口老血没差点喷涌而出。 谁要她做肚兜了?! 丫鬟站在一旁,极力忍着不让肩膀颤抖。 可还是失败了。 没忍住的丫鬟噗嗤笑出了声。 南安郡王看过来,丫鬟差点没当场吓死。 南安郡王咬牙,“你说什么?!” 聂瑶可不怕他,无辜道,“我只会做小肚兜,这两日绣娘教我做虎头鞋,虎头帽……。” 谁让你抢的。 还是一边嫌弃一边抢。 聂瑶往南安郡王脑门上瞧去…… 南安郡王气败。 再待下去,他怕是要被气死在鄞州了。 早点走,保命。 南安郡王把包袱拿起来,眼角余光瞥到聂瑶在笑。 南安郡王又坐下了,怎么能就这么轻易被气走? 南安郡王看着聂瑶,痛心疾首的叮嘱,“一定要做的好看点,好歹别人安慰我的时候,也能说一句就算人傻了,至少针线活还是很不错的。” 聂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