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往返来回,他还是来了
“您说什么?” 她目光清凉,语气却是礼貌客气。 相处多日,老板娘也习惯了她这性子。 “我说,你的朋友都走了有几天了,就你一个人,这几天你也没有出门,是在等什么人吗?” 向挽歌头发侧编在一边,身上墨绿色的裙子整个人都散发着文艺慵懒的气质。 老板娘以为她是个常年旅行的文艺女青年,又问了句:“你是不是还有从其他地方来喜赞的朋友?” 是不是还有其他地方的朋友? 向挽歌因为这句话愣了好一会,意识到老板娘还在等着她的回答,她淡淡的笑:“没有,我没有等人。” 现如今,她的身边,早已没什么人了。 老板娘有些讶异她的回答。 心里想她也没有等人,却来这里也很久了,为什么不离开? 但因为涉及到隐私,老板娘最后还是没有多问。 “今天天气不错,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本着客气,老板娘问了这么一句。 向挽歌下意识的想要摇头,可在老板娘殷切的目光中,她最后还是点点头。 是啊。 远在千里之外的江城现在是什么情况,本就不是她该想的事情不是。 她怅然若失也好,她日思夜想也好,现如今的一切都是她选择的。 没有什么好多想的不是? 江云笙走了那么久,她早就应该学会自己去接受这些事情了不是。 没有人会一直陪着她,她到头来还是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不是。 出去走走吧,在这个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妙,那么纯洁的地方,她不该这样任由自己的身心腐烂。 向挽歌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 江云笙走了的第五天,向挽歌终于走出民宿。 她去了大昭寺,为什么去大昭寺,向挽歌自己也不清楚。 一个人走八廓街的路上。 身边不时的僧人走过,向挽歌每看到一个,都会停下来瞩目一会。 多了几次,也有人看向了她。 这是一个很神圣的地方,对于向挽歌来说,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她羡慕的点。 无论是她们平静纯洁的心灵,还是他们心里的信仰。 曾经,她也有信仰,曾经她也把爱当做心里的信仰。 可是后来,爱一点一点的消散,只余下所有的恨意。 她走的随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站到了她的身后。 她走一步,身后的人也走一步。 她停下来,身后的人也停下来。 往返几次,向挽歌最后还是停了下来。 人来人往的路上,她静静的站在原地,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人身上,她的眸光早已从一开始的惊讶慢慢归于平静。 他一如之前机场一别时候的冷峻淡然,一身黑白相间的大衣衬得身形修长俊逸。 唯一不同的是,这一刻的他,神色之间似乎多了一丝疲惫。 终于,在许久的沉默之后,傅承勋迈开步伐,朝着她走了过来。 向挽歌的第一反应就是逃。 想法出现的那一刻,她又笑了。 逃? 为什么要逃呢,这一刻,该逃的人不是她。 终于傅承勋在她面前站定。 “挽歌。” 向挽歌听到他叫着自己的名字。 她微勾唇角,脸上的笑意忽明忽暗:“难以想象,你竟然还会出现在这里。” 他双眸幽深暗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我说过,我会来接你回去的。” 她凝着他的脸:“可是现在跟当初的时候早就不一样了不是吗?” “什么不一样?” 向挽歌脸上笑意凝住,她一字一句的道:“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 “呵……”他莫名低嘲:“我是犯罪嫌疑人跟我来接你回去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 向挽歌目色慢慢凉了下来,他接着说:“还是说,你现在见到我觉得心虚?” 向挽歌无端的想要低笑:“你觉得我应该心虚吗?” “这应该问你自己。” “我不心虚。” 她看着他,目光微凉。 他目光深不可测,情绪深藏让人无法揣摩:“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没有指明,向挽歌却很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从苏晚死的那一刻,从我醒过来的时候。” 苏晚的死,算得上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若说在之前,她只是想要离开,想要去一个没有傅承勋的地方,那么从苏晚死的那一刻,所有的恨意,像是雨后春笋一般无法抑制的在她的脑海里生长。 日复一日,想要报复的心越来越强烈。 所以,在手术成功醒过来,在沐一航提出合作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利用傅承勋对自己的感情,走进傅氏集团,将江云笙支开财务总监的位置,让沐一航的人在财务上动手脚。 一切的报复,开始的早,也开始的暗无声息。 傅承勋笑,低沉的声音有些冷:“那么早,这倒是难为你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假意迎合我,对我笑,对我温情相待了。” 她轻声感慨:“的确是为难,不过现在看来,那些为难好像也是值得的,至少,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不是吗?” “说这样的话,不怕我一把掐死你吗?” 向挽歌抬起头,视线落在傅承勋的脸上。 明明是很激烈的话语,他却说的平静淡然,脸上神色也没有表情的起伏。 “你会吗?” 她问。 “你就那么恨我?”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问了这么一句。 恨? 向挽歌抿唇:“有一段时间,我也以为我是不恨的。傅承勋,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爱你已经让我承担了太多太多的痛苦,所以为了让我自己好过一些,我告诉自己不要恨你,也不要爱你,努力的做到把你当做一个陌生人,我以为这样我就可以不受到你的伤害了。可是后来呢,你一次次的把我逼到绝路,我也就算了,你害死了苏晚,傅承勋,你不会知道对于我来说,苏晚是多么重要的存在,你不会知道,在被你残忍送到监狱的那些年,如果没有苏晚,我可能连那四年可能都挺不过来。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从来都不知道苏晚的死对于我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