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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蓦尘又能怎么样呢?冷了人家一年,到头来发现难过的却是自己,唉,身边一个能让他愿意主动找话说的人都没有,他也是寂寞难耐哪。 不过,正常的程序不是她接着问是什么工作,或者在哪里工作,然后他再装作漫不经心的回答吗?这样傻看着他算什么?! 辛蓦尘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鲁志萍同学开口,只得自己说出答案来:是报社的工作,跟你的专业很对口,怎么样,喜欢吗? 鲁志萍强忍住泪水,喃喃的说:喜欢,只要是你给的,我都喜欢。她不喜欢报社工作,但她没办法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被心上人默默关心的感觉! 辛蓦尘突然觉得心跳得很厉害,就好像鲁志萍嘴里吐出的不是低语,而是那种振聋发聩的声音,让他的心都跟着打起颤来。 不过,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要是自己给的,她都喜欢?是这个意思吧,嗯,辛蓦尘心情变得愉快起来,故意逗鲁志萍道:你都还没有问我在哪里工作就说喜欢,就不怕我给找一个天远地远的地方吗? 鲁志萍见辛蓦尘跟自己开玩笑,也随着他的话说:只要不是东北就行,我怕冷。 辛蓦尘赶紧说道:不冷,起码没有东北冷,再说你身上脂肪这么厚,应该耐得住。 鲁志萍咬牙切齿的说:辛蓦尘,你这样当面揭人家的短,就不怕挨人打吗? 真是的,要不是她正在装作谈恋爱,她早就一巴掌把他肩膀拍脱臼了! 辛蓦尘终于在鲁志萍脸上看到久违了的生动表情,说得更起劲儿了:当然不怕,经我一算,你今天欠我的太多了,就算以你过河拆桥的性子,只怕也拆不过这么多来。 鲁志萍瞪了他一眼:我欠你多少了?不就是接了一回站吗?这都值得拿出来左讲右讲的? 你还好意思说?辛蓦尘用手指敲着茶几,声音也大了起来,你知道不知道我在机场等了你半天,怕你找不到出口走迷路了,又费尽心思的进去找了一遍,最后才想着你怕是坐火车,又匆匆忙忙的从机场赶往火车站去接你,你说说,我对你是不是够意思了? 鲁志萍顿时感到非常抱歉,就为她打电话不长耳朵,看把人家给折腾的,万分真诚的道歉:真对不起,我听电话不用心,害你白跑了一趟机场。 辛蓦尘往后靠在沙发上,随意的说:道歉就不用了,不过你得把来回的车旅费给我报销了。 什么?鲁志萍一时有点转不过弯来,你不是从来不缺钱吗? 辛蓦尘一下坐直身体:鲁志萍你什么意思?我跟你说,你再这样我跟你急啊,合着我们家就一门子贪官?! 鲁志萍见辛蓦尘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不禁有点尴尬,虽然她也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但是在心里想想与被人家当面揭破,区别总是有的嘛。 鲁志萍讪笑道:呵呵,那个,我只是见你连上万块的钱都不要,想着你肯定不会缺钱嘛,误会,都是误会啊,呵呵。 我那是不该要的不要!辛蓦尘解释道,当初修车的钱,那是因为有公家出;还有你跟我算人情的钱,那我能要吗,拿了那种钱,我岂不是变成掮客了? 鲁志萍再次干笑,呵呵,你别生气哈,还不是一般高干子女都是这么干的,让我有了错觉,谁知道你这么洁身自好呢? 辛蓦尘板起脸:你少跟我来这一套,当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还不是把我划归卖官鬻爵那个行列里了?唉,算了,这人民.日报社的工作,我还是留给别人吧,免得害全家人都被扣上大贪官帽。 人、民、日、报!!鲁志萍惊呆了,辛蓦尘说了一大堆,她一个字都没留在耳朵里留下,满脑子都只剩下这四个字。 今天,不,是从昨天下午开始,到今天凌晨这十几个小时,她受到的刺激太多,都有点麻木了,可是都没有这一个来得如此震撼! 老天,这是她家祖坟上要冒青烟的节奏啊!不过,真有这种好事情,会砸到她头上来? 鲁志萍不太相信的说:辛蓦尘,你不会是在拿我寻开心吧?京大、青华那么多高材生等着进,还能轮到我一个江滨大学的毕业生?再说我一没关系二没背景的,凭什么 辛蓦尘突然插话:我不就是你的背景吗? 鲁志萍一愣,随即半开玩笑的说:这话我爱听。只要你愿意! 但辛蓦尘却以为她这话出自真心,认真的说:我虽然是走了一些关系,但主要还是在于你。 我?鲁志萍指着自己的鼻子,就我那点文采,怎么也不可能比得过京大、青华那些牛人吧? 辛蓦尘说:你说得没错,京大、青华里面的确不乏才子,可人家报社看中的是你的政治敏锐性,周主任说了,你那几篇报道里面的观点,很具有前瞻性。 哦,我明白了,原来人家是看中了我的方向感。 方向感?辛蓦尘被她的用词逗笑了,她的方向感有多差,他是见识过的,那么,你能告诉我,那些大政方针上的东西,你怎么是猜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