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除了我你还能爱谁在线阅读 - 第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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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样的后果,你们可能承担得下?

    你们这般不顾一切,你们之间,到底

    想到此,他身形微晃,连日来公务上的辛劳还有为她的担忧烦乱,令他的本已愈合伤口再次隐隐作痛,他的身体果然大不如前了啊,但他从未后悔为她挡那一箭,即便那时丢了xing命,他也无怨无悔。

    只是他再次抬头,望向二楼的女子

    千里之距竟也断不了你的思念,断不了他的痴心妄想。你本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却如此放纵自己思念别人,你让我我不会让他再有机会接近你,扰乱你的心。而你我又该拿你怎么办

    一阵刺痛从胸口传来,是伤口在疼还是心口在疼,他已分不清楚。

    十日终于熬过去了,当真正能吃东西的时候,惜日也没什么胃口了,完全饿过头了。身体其实并无大碍,只需要调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只是这几日,可怜的她着实清减不少。

    见她这个样子,田双居然颇有感触的吟诵了一首诗,田双吟诗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只是她当时的那种表qíng,还有吟诗的过程,真是让惜日好一番惊讶,不禁暗忖,这是田双吗?这是她的小双子吗?不寒而栗。

    过程是这样的。

    话说这一日,小双子在惜日屋内透过窗口淡淡的望向远处一角。神qíng悲悯,一叹再叹,惜日闻声一副小双子被鬼附身的眼神看着她。

    小双子此时深陷于自己的思绪中毫无所觉:

    那一晚,更深露重,不知不觉,已经深秋了。

    深夜,她起身去关窗,无意中看见明郡王站在那里仰望着小姐的寝房。

    虽然看不清他的表qíng,但从他的神态举止,她可以感觉得到明郡王是多么的痛苦和矛盾,无形中,自己竟也被他这份执念感动。

    几次睡下去,又起来,反复透过窗口探看了几次,他一直伫立在原地,仰望着小姐的寝房窗口。

    整整一晚

    想起当初明郡王为救小姐身重箭伤险些丧命,想起那是小姐唯一一次为了一个人而彻夜不眠,担忧害怕恐惧。她曾以为小姐心里应该是有明郡王的。虽然小姐曾说,明郡王并不真的想娶她,甚至想在大婚当日娶jì女苏盈盈为妾羞rǔ她,但事后证明,那并不是明郡王本意,而是傅津那厮出的烂主意。明郡王也只是一笑置之。

    一整夜的仰望,明郡王定对小姐有qíng。

    唉

    他至今仍不知道小姐是谁吧,也不知道小姐是个女子,他的这番qíng意,又该是怎样的矛盾与压抑啊。

    唉

    小姐这几日的异状,明郡王的担忧已经十分明显,小姐却故意漠视,完全归于兄弟之qíng。这未免有些牵qiáng。一向灵慧的小姐,似有意忽视明郡王对她的好,不知是因为这几日没有如期收到龙少的来信,还是因为小姐心里怕而故意不去细想明郡王的心思?

    唉

    小姐心里已有了个龙少,不只如此,小姐还想要悔婚。这无疑是彻底背弃了明郡王。试想,有朝一日当明郡王知道了小姐的身份,知道小姐要悔婚,还知道小姐喜欢上别人,明郡王又该qíng何以堪如果她把一切告诉小姐,如果小姐知晓明郡王对她的qíng意,小姐还能如此坚决的要悔婚吗?小姐心里有龙少,但她看得出来,小姐对明郡王亦是十分尊敬,每一次开口唤三哥时,那种眼神骄傲而明亮。如果她告诉小姐,那么小姐会怎样?势必也要陷入痛苦的两难抉择吧。

    小姐,到底该不该与你说呢?

    唉

    或许小姐根本不会难以抉择,毕竟小姐心里已有龙少。

    就连明郡王连日来的消瘦和憔悴,小姐都视而不见,小姐虽尊敬明郡王,但心里从没有过他。

    可明郡王心里明显有小姐啊,而且肯定还在为小姐是男人而苦恼着吧,明郡王真的好可怜啊。

    唉

    无限感慨吟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原来这句诗,是这么被吟出来的。

    侧目斜睨着小双子唉声叹气,一叹再叹,反复叹息。叹的惜日一阵阵毛骨悚然。

    这是田双吗?她怎么了?看着外表白里透红,一点也不像生病的样子,神qíng怎么这么古怪,尤其是刚刚撇过来看她的那一眼。让她无端端冒出一身冷汗,那种幽怨的眼神,真不适合小双子。

    那句诗,是说她的吗?可是,又好像不是啊!

    她是衣带渐宽,她是憔悴,可好像不是为了谁吧?这根本就是风十里香的功劳。

    咦?小双子埋怨她难道是因为她弄丢了她一向视如珍宝的风十里香?

    也就是某位传说中,武功高超、酷的没有天理、时而大侠时而làng子时而神医时而毒医、在田双心里被当成神一样崇拜,令她五年来时时刻刻念念不忘的江湖某男,某一天,无意中,这位某男不知道是脑袋发昏了、还是被田双下药了,还是觉得田双太胖了实在看不下去了。总之,这位某男突然送给田双一瓶说是用来苗条身材,说是天下间仅此一瓶,从此被田双示若珍宝,也就是被她弄丢了的风十里香。

    这也不能全怪她啊,想当初她只不过想借用一小点风十里香,给索阁闻闻,一时没算好,索阁竟会在那等关键时候失态喷茶,倒让她措手不及中了风十里香,一时心惊手抖把装药的瓶子掉了,也忘了。事后想起来也实在不好意思返回去要,要是被索阁发现她对他下药而实际上自己中了招,那岂不会被索阁笑死。

    其实,不过就是一瓶药吗?值得田双用这般哀怨的眼神看着她吗?

    想到此,惜日又把这项罪名加在了索阁头上,诅咒他拣到那瓶风十里香,然后闻上一闻,和她一样十日里堵着鼻子喝粥,谁让他害得她与小双子有了嫌隙。

    惜日的诅咒明显晚了一步。

    再说索阁。

    那日自惜日离开后,有个下人发现了竹桌底下的一块huáng龙玉佩和一个jīng致的小瓷瓶,jiāo给了索阁查看。

    索阁接过瓷瓶,见瓷身jīng致,上面彩绘jīng美,一见便是希罕之物,不仅一时好奇,这瓷瓶带在田惜日身上会是作什么用的,便随手打了开来,一阵清香扑鼻,沁人心脾,下意识便闻了一闻。

    自此,索阁告了十几天的病假,看了数名大夫,最后惊动了皇上,派了御医去,可惜依旧束手无策。

    果然天下无双的风十里香就是风十里香,没有解药就是没有解药,任你是神医也查不出任何中毒症状,再说风十里香本也不是毒药,只是听过这名字的人实在太少太少了。

    这几日,因群医束手无策,袭郡王府陷入了恐慌。袭郡王爷病重,喝什么药吐什么药,喝什么汤吐什么汤,连清粥闻了都吐,只能进些清水,袭郡王索阁一夕之间活着也是等死的传言不胫而走,朝野震动。

    可惜,罪魁祸首田惜日仍然藏在深墙之内尚未知晓。如果她知道了,说不定,所中的风十里香能提前好了。

    真假李瑜(有更新)

    又过了一日,惜日好了许多。

    晚饭后,三哥尚在宫里未回,四哥却来了。大哥今日才办完差事儿回京,先来看了她才又忙着与二哥一同进宫寻三哥去了。反倒是四哥今晚有空过来。这一阵子事qíng繁杂,自他们几人认为兄弟,一直也没时间好好聚上一聚。

    四哥也有时日没来了,听说也是在忙漕运的事,看来这次漕运的事qíng似乎颇为棘手。

    听说她生了病,自城外刚回来的大哥一进城就先命人送来了许多名贵药材和滋补品,足足三大箱。再加上二哥、四哥这几日派人送来的药材和滋补品。当饭吃也够她吃上一年的了。

    只是她一想到自己其实是着了风十里香的道,着实令她汗颜啊。

    仰天自问,她无才也无德,却好命的认了四个哥哥。几位哥哥对她的厚爱,令她汗颜,想起自己对他们的欺瞒,心中更是无尽的悔恨。虽然常常提醒自己,要鼓起勇气与他们说明一切,可这勇气刚鼓了起来,一想起当初五人同睡过一张g,还有自己女扮男装的动机和后来三哥为了救她险些丧命于箭下的事qíng,勇气便陡然降了三分。虽不断告诫自己要坦白不能再欺骗下去了,可一旦冷静下来想想又有些后怕,也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拖得一时是一时。

    四哥今晚,异常的容光焕发神采熠熠,滔滔不绝的与她讲了许多趣事,都是最近发生的,有些事近日来京城里已传得沸沸扬扬了,只是她一直足不出户,所以才不知道。

    最近,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与漕运之乱有关。

    据说,江湖当中,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盐漕两帮帮主,最近因漕运之事又重出江湖了。

    四哥八卦的说,那个帮主俊美非凡比龙茗尤为过之。

    一句话炸的惜日和小双子面面相觑,不禁暗道:傅津夸大其词了吧?很难想象,这世上还会有比龙茗更美的男人,那会是怎样的男人?即便是想象力最丰富的人也想不出来,就如当下的惜日和小双子,闻言后左思右想,抓头托腮,也想不出来会比龙茗还美的男人到底会长成什么样?无奈之下,小双子得出一结论:那还是男人吗?惜日也得出一结论:那还是人吗?

    傅津的回答是无比坚定且诚恳:绝对是个人,也是个男人,而且是个痴qíng的男人!

    痴qíng?

    何以见得?

    想象当中,痴qíng二字和这样的男人联想在一起,必然有一段感人肺腑的故事,惜日和小双子都聚jīng会神的等待傅津说下去。

    傅津不负众望,接着又说:这位帮主虽有仙人之姿,也正值盛年,头发却已全白了,听闻是因思念已逝夫人之故。说道此,不尽唏嘘。

    虽不如二人所期待的jīng彩,但短短一句话,已道尽了那位帮主的痴qíng。

    小双子闻言突然叹了口气,想起了那天晚上一直仰望小姐寝房的明郡王。感慨神伤道: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个女人能令那样的男人思念到白头?唉果然,再厉害、再优秀的男人,最终也逃不过一个qíng字。

    闻言,傅津诡异的瞄了一眼瑜弟身后一脸神圣而悲悯的小双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暗忖:这样的表qíng,不适合小双子!不适合!

    惜日却深深被小双子的话触动,微微怔愣,暗叹:一生一世,唯求一人,永不相离,只愿相守至白头。如若天不从人愿,偏要拆散,那便只有苦苦思念,即便未老先白头,也算有生之年,与其相守到了白头。人生在世几十年,一个女人求的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