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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求知若渴,上了我那儿我又不学习,去干嘛啊?” 她在他脖子上轻轻咬了一下:“去伺候大少爷你啊。” 叶嘉文在心里仰天长啸:靠。 结果俩人哪儿也没去,一晚上就交代在陈季琰房间里了。 “叶哥?”孟书妍试探地戳了戳他的胳膊,他如梦初醒。不远处陈季琰也看到他们了,背着手笑眯眯地走过来,包工头赶紧找了个借口溜了。 “什么情况啊,怎么来这儿了?” “接到投诉了呗,你这个大老板一天到晚在这儿升堂,人家干活都不痛快。” 陈季琰眼睛一转:“那我在家也没事干啊。” “把你的衣服洗一洗,被子叠一叠。”叶嘉文严肃认真地给她指出路。 他们这趟来还是有正事的,施工方有些小问题要他们做最后核查,但也就是大半个小时的功夫。陈季琰坐在边上看,心里暗想:叶嘉文认真工作的时候真帅啊,难怪周慧这么多年了还阴魂不散。这么帅的小伙子被她弄到手了,怎么说都是件很让人得意的事情。 于是得意洋洋地喝了一口茶,她决定就听叶嘉文的吧,离工地远一点,在家多待两天。 眼角余光看到孟书妍站在边上,目光呆滞,人还在现场,灵魂显然已经飞到了十万八千里外。突然手机响起来,她想也不想就接了:“喂?” “孟书妍,什么时候请我出去玩啊?” 孟书妍一开始甚至没想起来这是谁,愣了两秒钟灵光一现,邵成禹这个名字从记忆深处的废品站里蹦了出来。 这就是表姐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是个医学博士。前两天公司聚餐,她死要面子地求人家晚上来接,为此许下承诺,改天请他吃饭看电影。这事在她脑子里根本没占什么空间,如果不是邵成禹自己打电话过来催债,她早就忘了。 “啊……”孟书妍抠着衣服边上的一个线头,“周六吧,周六晚上,可以吗?” 邵成禹翻了翻自己的日程表,“周六白天我在医院,你五点来找我,行吧?” 孟书妍嗯嗯嗯地答应下来了。把手机揣进兜里,隔着一张长条会议桌,她正好对上陈季琰饶有趣味的目光。 “朋友啊?” “嗯。”孟书妍说不上来的心虚,转念又一想,我心虚什么呢,是相亲对象又怎么了?吴明川不要我,我还一辈子不开张了? 这边叶嘉文已经谈完了事情,正好给她解围,冲着陈季琰一招手,陈大小姐像个听话的小学生一样颠颠地跑了过来,“回家不?” “回啊。”叶嘉文捏住陈季琰伸进他外套口袋的手,对孟书妍点点头,“我送你回家吧。” 陈季琰花了点钱把刘章的破车顶下来了,从此叶嘉文就真正过上了能开车上班的好日子。但他嫌路上堵,十有八九还是坐地铁出门,陈季琰每天开个小破车在信川城里转来转去,乐此不疲。 眼下他们又堵在了路上。外面的天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陈季琰回头问:“书妍,带伞了吗?” 孟书妍摇摇头,她从前面递过来一把脑白金的广告伞:“你拿着吧,到时候送你到小区门口,车开不进去。” 印象里陈季琰日天日地,只管自己快活,根本不会想到别人,眼下竟然也会温柔体贴地给她送伞。孟书妍在心里感慨万千:爱情的力量真是了不起啊。 陈季琰不知道她在心里这么编排自己,美滋滋地给叶嘉文递了个眼色,等孟书妍下车,立刻邀功请赏:“怎么样,我是不是进步了?” 叶嘉文看她一眼:“不错。会主动关心别人了,陈大小姐离正常人又近了一步,可喜可贺。” “那叶老师奖励我什么啊?” “本来这礼拜轮到你铲屎,既然如此,这活我来干,怎么样?” “不错不错。”她啧啧嘴,叶嘉文心里又痒痒的。 “陈季琰,你过来。” 她听话地凑过来,“干什么?”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她在叶嘉文那里终于又有了姓名,不是哎、陈大小姐、陈总这类阴阳怪气的称谓,而是陈季琰。他喜欢连名带姓地叫她:陈季琰,给我递个酱油,陈季琰,去把猫砂换一换吧,陈季琰,昨天换下来的衣服你丢哪儿了? 情动时他也爱这样叫她,在耳边轻轻问:陈季琰,这样好不好? 陈季琰像一尾活鱼在身下扭动,指甲在他背后划出长长的印子:“你,你是我小学老师吧?” 叶嘉文哼了一声,报复性地也用牙齿蹭蹭她的肩膀,怕她疼,没敢真咬下去。 眼前的车流堵成一片红,她又乖乖地把脸凑到了跟前,叶嘉文趁其不备,捧住她的两腮亲了一口。陈季琰根本没防备,愣了好一会儿,缩回驾驶座上,脸红心跳、咬牙切齿地想:能耐了啊。 能耐了的叶嘉文说话算话,主动包揽了给猫铲屎的工作,陈季琰得了便宜也很懂事,终于耐下性子学习了怎么使用家里的洗衣机,从此洗床单的工作就由她承包了。 之所以要洗床单,是因为最近床单弄脏的频率显著上升了。 叶嘉文这个人,对某些事情的热情真是变幻莫测。看起来冷冰冰的,好像根本没什么兴趣;陈季琰向来爱动手动脚,稍稍过火一点,他就立刻按捺不住地跳起来,把这人收拾得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