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蓄意臣服在线阅读 -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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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首被撞的年轻人本恼了,待看清阮颂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脸上的怒气顿时变成了关心:“哎,小学妹,你没事吧。”

    他的同伴见状笑起来:“老丁,你能不能行,是不是脚撞软了,还能不能去接老大?”

    那年轻人的脸立刻微红了起来,恼羞成怒瞪了自己同伴一眼:“滚滚滚。我是怕撞伤人家小妹妹。”

    他转头又看阮颂,见她神色很有些不安,放柔了声音:“没事吧……”

    阮颂摇了摇头,低着头快速走了。

    她走了好一会,那搭讪的年轻人还没回过神,旁边的同伴吹了一声口哨:“丁文山,回神吧,还花痴呢,一会见到老大,你就这幅狗样子?小心老大以为你对他相思到变态。”

    丁文山挥手:“滚滚滚。老大对我有恩。我俩是恩义。”

    前面的背影看不见了。

    手机响起来,丁文山恋恋不舍低下头,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两个字,立刻接了起来:“老大,你到哪了?我们正扔了车准备抄近路过来接你呢。哎,我们可想死你了。”

    他造作的声音惹得旁边的同伴都齐齐低声笑起来。

    电话里传出韩其清冷低沉的声音:“是吗?”

    “是啊是啊。”丁文山道。他从国中开始就跟着韩其,中六毕业后,丁文山没有继续上学,选择继续跟在韩其身边做事,比起其他人的情分更深。

    “在笑什么?”韩其问。

    丁文山立刻伸手示意其他人安静,他对韩其并不隐瞒:“嗐,也没什么,就是我刚刚撞到一个好漂亮的小学妹,他们嫉妒我。”

    那边顿了一秒。

    丁文山连忙道:“真的漂亮,老大,你别不信啊。”

    韩其慢悠悠道:“哦,以前,你还说过韩真真漂亮。”

    丁文山有些不甘:“怪我当时太年轻,看照片嘛,我哪知道她那么会P。这回是真的漂亮,不信,我下回带……靠,忘了问她哪个学校的了。”他懊恼了几秒,挠挠头,“老大,你现在在哪啊?”

    几句话,过去几年熟悉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

    但韩其,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电话那端带了一丝淡笑的声音:“芷泉街。”

    丁文山一下紧张:“老大,要不要多叫几个人过来?”

    韩其的嗓音带着几分森冷的散漫,一字一顿:“别闹。我是回来认亲的,不是回来杀人的。”

    ~*

    阮颂一直走到街道尽头,隔了好一会才上了公交车。车上她眼皮一直跳得厉害。

    旁边一个阿婆扯了一溜白纸给她贴上方好了些。

    紧赶慢赶回来还是有些迟了。

    好在前门停着车,看来是家里来客了,应该顾不上她。

    阮颂略松口气,匀了匀呼吸,从侧门溜进去。

    侧门连着后院花园,南迈的植物一年四季都在疯长,打理再勤也跟不上花开的速度。密密麻麻的金链花从数米高的树上垂下,如同锦缎窗帘下摆的流苏,风一吹,窸窸窣窣落下花来。

    阮颂加快了脚步,绿色的草地上长着零星冒出来的野花,她裸-露的白皙的小腿没入草丛。浅深层层碧,恰如一时春。

    她一手拨开面前的花束,任由上面掉落的花瓣盖在上,又被风胡乱温柔吹下去,一边随手扯掉领结,想先回房将衣服换下来。

    分花拂柳后走出来。

    她停住了脚步。

    前面的花园中站着一个人。

    年轻高大,模样英俊,深蓝暗纹衬衣袖口挽起到了袖箍处,遮住了上面的黑钻袖扣。他好整以暇看着她。

    正是韩其。

    “小七爷。”她微微颔首行礼。

    没有回答。

    过了两秒。

    韩其说:“哦,是你。”

    第7章 打量的目光如丈量的尺

    时隔六年多,却没想到他还能认出自己。阮颂垂下眼眸,神态恭敬,礼仪周全:“是的。”

    一瓣金莲花瓣从她发间落下来,贴在她衣领。

    韩其看着阮颂身上的校服,当初瘦弱如同玩偶的小姑娘如今已亭亭玉立,他发出一声有些意外的轻笑:“看来,你在韩家过得还不错啊。”

    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她应该在韩家过得很差才对。

    阮颂愈发谦虚妥帖:“都是因为大家的照顾。”

    “照顾?”韩其重复了一句,好像听见了什么奇怪有意思的话,“韩家的照顾——因为你的好心吗?……嗯,你帮助我,我帮助你,都好好的那种?”

    这段当年分别的对话,他说的分毫不差,阮颂也记得,自然还记得韩其说的那句“好心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她一下抬起头。

    面前的男人眼神再无当初少年时那毫无节制的戾气,看起来温文尔雅,但他漆黑沉静的眸子看进她眼睛的一瞬间,薄情冷漠一览无遗,那一份讥讽轻蔑清晰无比。

    阮颂再度垂眸,避重就轻立刻结束了话题:“是的,也谢小七爷关心。那您先忙,我先去做事了。”

    她说完,飞快的走了,再无当年那一份撑伞追上他的天真。

    韩其看着那纤细的背影,唇角勾出一丝笑,懒洋洋移开了目光。

    她很聪明,从头到尾克制适度,不多话,不打听,甚至没有额外的笑,更不曾为当年一伞雨的交情妄图攀折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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