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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叶瑶枝承认后,又说了一句:“但问题不大。” 周雪梅不能理解叶瑶枝话里的意思,便直接问:“你们买那么多的箭枝做什么?” “要过枣行县了,多买点箭枝好安心。” 周雪梅发现自己根本不能理解叶瑶枝和杨蔓蔓的脑回路。 周雪梅看向马车的侧壁,根本找不到组装机关时可能录下的缝隙。 叶瑶枝和杨蔓蔓忙着改造马车,而在另外一边,武陵城来的众人都被一条消息给炸懵了脑袋。 任谁都没有想到,万种期待的天才陶初午竟然在会试里落榜了! 更要命的是他落榜的原因,有人举报陶初午在会试里作弊! 这怎么可能?! 武陵城的众人第一个反应都是假消息,可是又经过他们的多方打听后,确认了这个消息是真的。 武陵城万众瞩目的天才陶初午因为被人举报在会试里作弊,所以落榜了,现在还被抓紧了大牢,等候审问! 每一个知道了消息的武陵人脑中都是同一个问题。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人相信陶初午需要作弊,可是传来的消息就是这样的。 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杨蔓蔓第一时间看向叶瑶枝,因为这件事又被叶瑶枝给说准了。 而叶瑶枝听到这个消息后,沉默了片刻,对杨蔓蔓说的第一句话是:“战争要开始了,希望南北商会能抓住这个机会。” 随着传回来的消息越来越多,大家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简单模样。 今年的会试题目奇难,而且许多道试题都很刁钻,甚至很偏。在绝大部分考生都只能空着“交白卷”的时候,有四份试卷脱颖而出。 其中有两份答对了一半的题目,有两份却交出了完美的答卷。 其中一份“完美”的试卷就属于陶初午,题目几乎和用来判卷的“参考答案”一模一样。 木宇不解的说道:“陶初午自幼就是天才,有这种水平根本不足为奇,他们凭什么因为一个人有才华就定他有罪?” “谁说不是呢?”周雪梅叹了一口气:“坏就坏在他的嘴上啊,你们可知道他在会试放榜前说了什么话?” 所有人都看向周雪梅。 “陶初午说今年的今科会元非他莫属!” 木宇更不服气了:“天才自有傲气,凭什么以这句话就定他有罪?” 叶瑶枝从这只言片语里,已经猜出了一个大概,这个陶初午,成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叶瑶枝说道:“他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说了不该说的话。” 木宇转头看向叶瑶枝:“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这对他的人生也太不公平了吧?” “现在调查结果还没有公布,下定论还太早。”叶瑶枝按了一句后又感叹道:“可惜了,陶初午恐怕要用一生的仕途为自己的轻狂、轻言、轻信做代价。” 杨蔓蔓有些闷闷不乐,这是她又一次感受到官场的冰凉。她忍不住去想,将来的自己又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因为陶初午的事情,整个商队的情绪都低落了下去,谁都没有想到天才的陨落竟然这么快。 司空城虽然距离江南,距离皇都都有着千里之遥,远在风波之外,还是一片春光烂漫的景色,可是叶瑶枝已经嗅到了硝烟的味道。 只是在叶瑶枝看来,比起只闻其名的倒霉天才陶初午,南北商会的人马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把枣行县里的山匪给解决了大半更重要。 “就看他们会不会借势了。”叶瑶枝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第一五七章 皇都之内,风雨飘摇,人人自危。 本次会试的两位主考官徐滋、杨敏薇、六位副考官李博、王东庭、张礼、杨岸、杨晓、李雅兰八人统统下狱,等候审问。 原本皇帝楚壤就十分关注这次会试的名次,且人人都知道本次会试的难度远超从前,就算是往年的考生,也没有人敢放豪言说“会元非我莫属”这样的话。 陶初午的这一句话,立刻就让有心人抓到了把柄。 “这个陶初午,也太轻狂了!”华安作为淮南王安插在皇都内的眼线,听到陶初午的消息之后,简直就是喜出望外。 原本他们还在想应该从哪里找到突破口,按照淮南王的指示搅出一片风云。不料,瞌睡就有人递枕头。 华安的行动很快,他让自己的人马行动起来,他只需要让“陶初午身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样的小道消息流传起来就足够了。 当风言风语发酵到定点,自然有人会去告状。 楚壤第一时间就下令核查,今年的会试文举试卷,只有四个人交出了令人满意的答卷,而最完美的那一份属于陶初午,他是两位主考官与四位副考官共同选定的今科会元。 在华安等人的有心挑动之下,御史台的言官们也坐不住了。抓住机会的华安把矛头指向主考官徐滋和杨敏薇,认为他们事先卖出了考题,所以在众多考生都只能交白卷的时候,只有四个人答出考题。 为了把这件事坐实成为“政治阴谋、考场黑幕”,华安几乎是下了血本,环环相扣的重重布局之下,众人全部入狱,等候审问。 最后的审查结果,正中华安的下怀,虽然他自己也被贬官,可是能一棒子打到一堆“拦路虎”,这点损失根本算不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