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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舟哑然失笑,提醒道:“这样让人瞧去了……” “说也奇怪,世人也只会责怪女子不知羞耻,不知收敛,所以被人骂的也只有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谢南烟说得坦荡,眸光清澈,不见往日的半点媚色,“哪怕是师父那样的人,从世人嘴里说出的话,有些也是不堪的。阿舟你说,究竟是我们错了,还是这个世间错了?” 云舟摇头道:“我们没错。” “我只是忽然有些懂师父了……”谢南烟会心轻笑,“她若退一步,便是万劫不复,所以,我也要像她那样做个睥睨天下的巾帼大将军!”语气骄傲,像极了数年前在军营鲜衣怒马的她。 云舟看得痴了眼,谢南烟轻轻地拧了下她的腰,“你也不能只看着……” “烟烟你说,我能做什么,我都做!”云舟郑重地回答。 谢南烟眯眼轻笑,“好说,今日月色正好,我们且在宫中走走吧。” “这样好么?”云舟蹙眉。 “难得的奉旨逛皇城的机会,可是一般人没有的待遇。”谢南烟一边说着,一边贴得云舟更紧,她细声道:“猫捉老鼠的把戏才刚刚开始,今夜是个有意思的夜晚。” 第100章 十里烟波共兰舟 夜色渐浓, 晚露更浓。 闲逛了一个时辰, 深宫灯影依旧,静谧的宫院深处,依旧风平浪静。 “烟烟……”云舟牵着谢南烟在宫廊中坐下,她温柔地给谢南烟捏了捏腿,“阿黄真的会来这儿么?” 此地离椒房殿甚远, 与绘芳苑只隔着一道宫墙。 谢南烟勾了勾手指, 待云舟靠近她后,她笑问道:“你舅舅当初是干什么的?” “宫廷画师呀!”云舟答完后, 忽地想到了什么, 她下意识地瞧向绘芳苑的方向, “舅舅难道就躲在这儿?” “这儿可是他最熟悉的地方。”谢南烟捧住了云舟的双颊,她凝眸看她,狡黠轻笑:“阿舟,小时候你爬过墙么?” 云舟眨了下眼, “爬是爬过, 可我不擅长, 你知道的。” 恍然想起在千里山庄的那一幕, 谢南烟忍不住笑道:“放心,宫中是没有蛇的, 你只要爬上去坐着就好。” “嗯?”云舟一时想不明白谢南烟想做什么? 谢南烟故作严肃地道:“哦, 今夜某人可是说了的,本将军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 云舟连连点头, “是,是,是,烟烟说什么,我便做什么。”说着,她便将大红官袍的长袖卷了卷,就怕一会儿爬墙时碍了手。 “阿舟。”谢南烟忽地眉心一蹙,她揪紧了云舟的官袖,“这墙先不忙爬……”说完,她鼻翼微动,嗅了嗅夜风中的腥味,心已紧紧地揪了起来。 云舟愕然,也学着她的模样嗅了嗅,动作瞬间僵在了原处,“阿黄?!” 谢南烟站了起来,循着血腥味飘来的方向,翻过宫廊栏杆,跳入了景苑之中—— 云舟匆忙地在怀中摸出了火折子,吹了个亮,爬过栏杆,快步追上了谢南烟。借着手中的星火微光,草木茂盛深处,血腥味最浓郁之地,黄色犬毛上的血渍尤为刺眼。 “阿黄!”云舟将火折子递给了谢南烟,一步弓下腰去,左右推开树枝草木,还是离阿黄一步之远,无法将它给抱出来。 阿黄又惊又怕,虚弱地摇了摇尾巴,又瑟瑟发抖地缩了缩身子。 “别怕阿黄,我不会伤害你的,别怕,我带你回家医治,你会没事的。”云舟用力推了推草木,眼圈已然红润,为了将阿黄抱出来,她已经趴在了地上,终是能摸上阿黄略显冰凉的脑袋。 阿黄低声呜咽,摇尾巴更快了些。 “别怕,没事了,没事了……”云舟一边摸它的脑袋,一边想将它抱出来,哪知才一用力,阿黄便惨叫了一声。 “什么人?”深宫实在是太过安静,一点声响都可以惊动巡宫的禁卫军。 谢南烟卓立在旁,迎上了禁卫军,“本将奉旨在此查案,尔等休要喧哗。” 来人看清楚了这个披着大氅的白官服女子是谢南烟,低头再看林木丛中露出的半个大红官服,这身影再熟悉不过了。 “云……云大人?”禁卫将士将灯笼移近了云舟,确认他们没有认错人。 “烟烟……怎么办?”云舟的声音带颤,眼泪已沿着脸颊滚了下来。经灯笼一照,云舟终是将阿黄的伤情看了个清清楚楚——阿黄是被一把匕首钉在了假山石上,方才她抱那一下,撕扯着伤处,所以阿黄才痛得惨呼一声。 “阿黄被匕首钉住了!”云舟心疼地轻抚阿黄的狗头,生怕再触痛它的伤处,更怕再不将它救出,阿黄今夜就会折在这儿。 谢南烟瞥了一眼旁边禁卫将士的佩剑,忽地出手拔出了长剑,将云舟身上的树丛砍了个干净,借着微光,蓦地一剑削下,将钉在阿黄身上的匕首齐齐地削断在了假山石上。 阿黄再次痛叫。 云舟抱起了阿黄,焦急地看向谢南烟,“烟烟,我先……” “宫中太医是不能医阿黄的,你带它先回禁卫庭,找军中医官先止血。”谢南烟知道云舟想说什么,她继续道,“我随后就到。” 云舟重重点头,抱着阿黄快步朝禁卫庭跑去。 谢南烟吹灭火折子,一手还去长剑,一手拿了盏灯笼过来,道:“陛下要寻之狗已经寻到,我这就去椒房殿回禀陛下,诸位将军继续巡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