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带金手指 第1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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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左撇子捡松树塔遇见她,急忙扔下手推车跑上前,见到白玉兰就一边抢担子一边心疼骂道: “你这虎娘们,几个破角瓜倭瓜,你也值当做宝儿。我不是说了嘛,等倒空我去,那玩意儿又不怕冻,你着什么急?万一闪着腰呢。” 白玉兰被说满不在乎,还顶嘴说:“角瓜倭瓜怎不是宝儿?二闺女家的倭瓜炖着吃,比咱家的还又甜又面,我当然一个也不能扔了。就这么定了,今儿晌午炖倭瓜,再烀点大饼子。” 而没说出口的是,她着急将菜运下山是小心眼犯了。 确实,那几样菜不怕冻。 但她怕咱家人好些日不去山上看看,半山腰那几家猎户再将咱家倭瓜摘了吃。 就这角瓜、倭瓜、大萝卜、白菜,到了秋收后稀贱,一车加一起都没几个钱。在农家储存的冬菜里更是不起眼。 不值钱的物什,她想着,要是对方趁咱家人不在,真就摘了吃,咱也不好意思因为这点儿玩意吵架啊? 可是,真白给人家,那多心疼。 所以白玉兰寻思,干脆都给它运下来,以免被占便宜,憋屈还不好意思埋怨。 这是游寒村左家的一早。 而左家女婿们抵达府城的第一天,一早是这样的。 第一百七十一章 单身挺好 府城,赁的房屋里。 二柱子和六子睡的昏天暗地,呼噜声恨不得带着响鼻儿冲上房顶。 罗峻熙在另一间单独的小屋里,一边看书,一边捂着胃琢磨:好饿啊,啥时候吃饭。 在岳母家,几时吃饭是很应时应晌的,即便猎野猪上山东奔西跑那阵,也从没饿过他,干粮永远装的足足的。 甭管几时回家,锅里更是永远掀开大锅盖有热汤热饭。 可这才出来几日,昨儿之前就不提了,为赶路。 今儿都安顿下来了,怎还没人张罗饭呢。 本来他昨晚睡觉前,有主动表示过,由他做饭,那几人还嫌弃。急忙说用不着他。 用不着他的结果,就是饿着他。 杨满山此时倒是起来了,只是坐在灶前小板凳上,一边烧开水,一边打哈欠。 这几日连番折腾赶路,满山这身板子也有点疲惫。 至于眼下为何烧水,满山认为,先烧锅开水总是没错的。 大不了等会儿干粮泡水,以前他单身那阵就是这么吃的。 罗峻熙饿的有些挺不住,进灶房问道:“二姐夫,大姐夫呢,咱们今早是要买着吃吗?” “不知道啊,我起来就没看见他。” 隔壁姓汪,汪大娘家。 朱兴德正哐哐给人家劈柴呢。 一早上,他就出门要去买油盐酱醋,但起的太早了,人家杂货铺子还没放下板子开门呢。 这可咋整。 小妹夫已经学一个时辰了,念书那玩意费脑子,等会儿该饿了,朱兴德就趴在墙头开始和隔壁大娘聊起了天。 聊着聊着,他就揣一两干蘑菇,跑人家里干活去了。 只看,隔壁院里,汪大娘正从后园子回来,手里拎着一筐菜,极为热情道: “快拿着,菜不值当什么,稀烂贱的。你这一早上又帮我劈柴,又给我拿干蘑,你再不拿着,我可不好意思。我和你说,娃,你那干蘑,我看啦,真是顶顶好。” 朱兴德接过菜篮子,笑着问道:“大娘,那你说,我这干蘑能不能好卖?一斤我卖多少划算。就你们这城里,咱老百姓买,平日都花多少。” “你要去卖?你带来不少啊?” “是,都是乡亲们托我卖的。” 大娘先感叹句:“你这孩子热心肠,要不是那好心的人,谁能给他们出远门捎带这个,不够费劲的。不过,咱这摊费贵啊,要是去集市摆摊,几十文铜板就没啦。你想啊,要是不收摊费,那下面的乡下人更会乌央乌央进城,就连卖鸡蛋的,我听说只要是外地,都要先收二十文才让摆个筐。” 朱兴德吃惊道:“那么贵。那我还不如比集市卖的便宜点儿,有那银钱给买家抹抹零少收点儿多实惠,凭啥白给他们呢。” 大娘听的一愣,随后一拍大腿,“哎呦,可不是?你等着,我给你四邻八舍的问问。” 朱兴德急忙拽住汪大娘,“不着急,大娘,你老还没做饭呢,怎么也得吃口饭的。还有那啥,我想从您这买点儿油盐酱醋,您忘了?” 汪大娘笑着说,瞧我这脑子,拿起这样忘那样,对对对。 又在收朱兴德给的铜板时,解释说:“其实你们要是做一顿两顿饭的,这点油盐真不算个啥,捏一点儿就够用,也不能要你钱,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你给那干蘑贵……” 朱兴德赶紧摆手:“话可不能那么说,大娘,我从您这串走油盐,回头你老还要受累出门再买呢,已经够便宜小子我的啦,是我应该不好意思。” 这给老大娘乐的,大娘还挺喜欢用钱再出去重新采买,就喜欢那购物的感觉。 一摆手:“我家吃饭不着急,我儿子腿摔坏了,这些日就一直起的晚,我先去给你问干蘑的事儿。” 朱兴德也一摆手,极为干脆道:“大娘,那这么的,咱弟弟腿摔坏了,你老又这么大年纪,到冬日哪能缺柴火,我再给你劈些柴。我给你喊人。” 说着话,朱兴德趴墙头先喊罗峻熙:“稀饭儿啊,来,接过油盐酱醋和菜。让你二姐夫切吧切吧准备做饭。” 罗峻熙站在墙的另一边,仰头用眼神询问:菜不会是要的吧? 朱兴德眨眨眼,是啊,没花钱。 又扯脖子吼道:“二柱子,柱子,给我起来劈柴!” 第一百七十二章 十六更(为秃驴竟和贫道抢师太打赏 ) 罗峻熙探头看锅里,对杨满山发出疑惑:“二姐夫,煮米的水,是不是添多了?” 添多了吗?他还认为少了呢。 头回做这么多人的饭。 满山依照他的生活经验说:“没事儿,添多了,多煮一会儿就是稠粥,少添水了,煮好后就是干饭。” 边说话,边洗菜切菜。 芹菜和角瓜涮一涮,切吧切吧就扔锅里。 用的刀还是罗峻熙私藏的匕首。这不是大片刀都埋在城外了嘛? 罗峻熙想拦都没拦住:“二姐夫,不炒一炒吗?直接就和米一起煮?”感觉像是在煮猪食。 满山说:“不用炒,煮熟就是菜粥。” 行了,不用问了,二姐夫不愿意多说话,他也明白了。 如若水添少了,煮出的是干饭,再加上这菜,就是菜饭。 罗峻熙用手指捏了一把从汪大娘家里买来的盐。 赁的房子没有盐罐,更不用说勺,捏一把盐一扬,撒进锅里说:“得添点儿盐巴,人不吃盐不行。你们干活爱出汗,更要多吃点盐。这些够不够,二姐夫?” 满山说:“锅挺大,再捏点儿。我看隔壁给大葱了,我再切点儿葱花扔锅里。” “好。” 罗峻熙又抓把盐撒进锅里,然后看着从自家带来的面袋子,给他操心坏了: “二姐夫,咱不蒸些干粮吗?等会儿你们走,身上要揣几个饿时吃。我念书,晌午和晚上也能有干粮垫肚。” 满山回眸看向罗峻熙,说得有道理,主要是罗峻熙需要干粮,还最好在家好好念书,别出门买饭,以免他们出门在外不放心。 但问题来了,他不会蒸干粮。 别看他以前自己过日子,那也不会。 他倒是会烤肉,以前自己过时,野鸡野兔烤着吃。对付一顿是一顿。 满山冲院子里问道:“六子,你会吗?” 六子将抹布扔水盆里,一脸理所当然说,我哪会。我奶才死小半年,死后,我是走哪吃到哪。自从去了你左家,我就没离开左家饭。 说完自己,还不忘补充下别人: 二柱子也不要问了,他只会吃。 而德哥,在朱爷爷没倒下前,是朱家大宝贝,更不会。 罗峻熙一听,算了,还是他来吧。 “嗳嗳?星哥,”六子急忙拦住:“别的,细粮,家里都舍不得吃,给咱几个特意出门带着,你别给做的比大饼子还噎人,那就糟践啦。” 罗峻熙抱着盆躲开:“那我去隔壁问问。” 隔壁汪大娘家这叫一个热闹。 二柱子在帮忙给汪家劈柴。 朱兴德在汪家大门口卖上了干蘑,这三两、那二两的,他起大早没出家门就开上张。 而汪大娘在灶房里,一边干活,一边美滋滋地看罗峻熙那张俊脸。 她已经问过好几遍:“你这次来,真是要去那红墙墙里考秀才?” 问完也不用罗峻熙回答,又啧啧出声:“瞧瞧这握笔的手,揉出的饽饽都是那么的圆。” 其实大娘之前有表示过,要不然干脆帮你们蒸出现成的得了。罗峻熙说,授人鱼不如授人以渔,还是自个学吧。他们要在府城待好些时日,还都很能吃,总不能顿顿麻烦大娘。 说完就开始认真学,比做学问还认真,连汪大娘随手拿麻布擦擦手,罗峻熙都在心里记下,啊,这一步该擦手了,这是以防沾面吗? 所以说,这几位大男人到府城的第一天早上,并没咋慌乱。 日子过的还不错。 吃上了干粮、喝上了稠粥,往后的菜还不用花钱,旁边院落的大娘要供。 没人说、没人管的,饭菜做咸了,就再添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