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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游坐在客厅忐忑不安地玩手机,直到穆清余下楼他才立即“刷”地站起来,紧张地问:“小晚让你进去了?” 穆清余点头。 “这不对啊。”陆知游自言自语,“嫉妒差点让我失去理智,不行,我要冷静。” 穆清余不解地看着他。 陆知游又认真劝自己:“哭着也要搞好关系,我一定可以的。” 他立即表演一个川剧变脸,自来熟地搂住穆清余的臂弯:“清清,一起去吃饭,做了你最爱吃的甜品,小晚特意跟我说的,你喜欢吃甜食。” 怎么突然这么肉麻,穆清余在心里抖了抖。 吃完晚饭,陆归晚情绪稍好,出房间,带穆清余在家四处逛逛。 他有一间专门的陈列室,穆清余跟着他进去,放眼一望,神情立即变得惊艳。 陆晚晚是小富豪! 他擦擦眼,一屋子他曾经梦寐以求的,鞋子、手办、漫画册、小赛车,应有尽有,琳琅满目,说这里是一个小型博物馆都不为过。 穆清余眼神幽幽,回头嫉妒道:“有一瞬间我想娶你回家当老婆,我可以,完全没有问题,我吃得消,我的腰力特别好。你知道么,我公狗腰,一夜七次不是梦。” 陆归晚垂眸看他的腰。 穆清余站在门口张开手,说胡话:“买一送一,这些当嫁妆,嫁给我吧!” 陆归晚突然上前一步,抵在穆请余面前,两手以猝不及防的速度钳住他的腰。穆请余“唔”了一声,不知道被按到了腰上哪儿的开关,整个人忽得没了力气。 “公狗腰?”陆归晚反问,他屈指敲了敲穆清余后腰的软肉,“我觉得改成小蛮腰比较合适,我可以接受。” 穆清余从陆归晚手里夺过衣角,冷笑:“晃晃你的脑袋,去听自己脑子进水的声音。” 陆归晚退后一步靠在门口,漫不经心地道歉:“我错了。” “唔,我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原谅你了。” 在房间逛了一会,穆清余跑到一扇柜门前,趴在玻璃柜上恋恋不舍:“我能摸摸它们吗?这个我小时候在杂志上看到过,那时候要照着杂志上的地址打款才能邮寄给我,我太小了不会买,让阿姨转钱她给忘了,之后就再也没看到过。” “可以全部给你。”陆归晚突然开口,“手办,嫁妆,答应的事要做到。” 穆清余反射弧迟缓,过一会迷糊转身:“我答应你什么了?哦!你说这个啊。” 陆归晚打断他:“成年人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这些手办可以给你。” 应该是在开玩笑吧,穆清余心想,他跟陆归晚之间总爱开这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但他在此时突然莫名心慌,心跳慢了一拍,耳朵里嗡嗡直叫,他立即哈哈大笑地插科打诨:“哦!我还没成年呢,不用为自己的话负责。” 陆归晚的笑容僵在嘴角。 手办全部扔掉。 穆清余偷瞄他一眼,手上的手办顿时无趣。 穆清余回校后上了几天学后,荣德的秋游如期而至,因为极热期的缘故陆归晚已经缺席不少天,穆清余在手机上问他是否参加,那边说还没过去。 算时间差不多快有一周,穆清余趴在座位上闷闷不乐,相较于心理,他的生理更加不适,穆清余甚至觉得他的身体出现了很大的毛病,比如,因为信息素相融而导致的后遗症。 他怎么就这么想闻到那股阳光下的青竹味,想得快要变态了。 秋游地址选在邻城合远市,合远靠海,气温湿润,大家一共玩三天,坐的是学校联系的大巴车,一班一车。早上过来拉的人,天蒙蒙亮,一群小姐少爷还没睡醒,稀稀拉拉站在路边。 那东东蹲在路旁打瞌睡,他心里还跟谢黎置着气,没好。 谢黎放慢脚步过去走到他身边,拉过那东东放在脚边的背包,里面东西不多,离开别人他根本不会拾掇自己,谢黎翻开自己的背包,接着把里面的零食往那东东的包里倒。 薯片、糖果、巧克力,塞得那东东的背包鼓鼓胀胀,怀孕了似的。 谢黎拉上拉链正准备要走,余光扫到那东东睁开一道缝的眼,这么大的动静他是早该醒来了,谢黎看着他这幅做贼的模样忍俊不禁,脚背虚虚踢了他一下:“喂。” “喂,干嘛。”那东东拿过背包抱在胸前,没好气,“呦,我的包怎么胖了不少。” “我认输。”谢黎蹲下和他平视,“以后我就叫那黎,跟着你姓。” “我家才不要你这么大一个便宜儿子。”那东东嘀咕,伸手,“拉我一把,睡得腿麻了,起不来。” 谢黎拉他起来,那东东顺势往他怀里靠,下巴枕着他的肩,迷迷糊糊道:“你别动,我靠你再睡会儿,车来了叫醒我。” 快要上车前陆归晚给他们打电话。 那东东被铃声惊醒,迷迷糊糊接起来,陆归晚问他秋游的情况,他说挺好,还火速报告了自己跟谢黎和好的消息,当然着重强调谁先主动的过程。 现在才早上六点半,太早了,那东东不会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但谢黎一向心细,他觉得奇怪,拿过手机疑惑:“有别的事?” 陆归晚叹气:“我已经一周没有来学校了,你知道吧。” 那东东和谢黎抢着手机:“那我不去秋游了,我过来陪你,其实秋游没意思啊,不如我和你一起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