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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韩信的比喻来试探徐敞,徐敞这代入感不是一般的高,可见这背后画大饼的老板,恐是个剑指江山的人。 好家伙,这破案子,真是越盘越大了。 从简单的江洋大盗被杀、再到吴家灭门案,又牵扯到卤石案,如今庞迪被杀,卤石来源不可查,简直是一套接一套啊。 “所以你确认了吗?” “说实话,小生有点不大想回答这个问题。” 毕竟他就是一个文弱的国子监在读生罢了,这天要塌下来,自然有官家和高个子顶着,黎望想想自己的猜测,忽然有些不大想回家了。 以他家老头子对他的了解,估计是遮掩不过去的,可他要说出来,那藤条恐怕得碗口那么粗了吧。 那么粗,小生可看不得。 白玉堂看人神色莫名,便道:“看来,你已经确认了。” “不说这个了,说点儿叫五爷开心的事情吧。” “……能有什么好开心的?”还以为这次抓到个小尾巴,能顺遂地将邓车逮到呢,谁知道……当真是不提也罢。 “比如,五爷可以试试再钓一回邓车。” “这回,用什么饵?” 黎望便叫五爷附耳过来:“徐敞。” “你不是说他没什么用吗?” “是没什么用,但……五爷你于众目睽睽之下带走徐敞,徐敞当时当众承认自己箭杀庞迪,且亲手写下证据,却无人知道,你带着他上了开封府,对不对?” 五爷点头:“是这样没错。” “这不就是好了,已知邓车和徐敞必然相识,且大概率受雇于人,如今徐敞落到了五爷你的手上,你大可对外宣称,若邓车不来同你比斗,你便将徐敞交给开封府领赏金。” 五爷:……好家伙,甘蔗还没两头甜呢,你居然想两头吃! “那万一,他们已经知道徐敞在开封府了呢?” 黎望便道:“可能性不大,昨日你去纵横楼是小概率事件,估计这徐敞也是偷偷跑去听虚荣称赞的,否则他在出口写字时,就该被人灭口了,哪里能叫五爷堂而皇之地把人带走!” 至于在开封府会不会泄露,包公管理衙门的能力,还是不需要太担心的。 显然,五爷也意识到了此计可行。 “试试便试试,我找展昭接应去!”至少得跟开封府打个配合,不然他前头刚放言完,后脚就被开封府辟谣,岂不是要社死汴京城了。 黎望一把将人拉住:“五爷,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 “说好的,送小生回家。” 白玉堂当即挣脱飞快后退:“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下次吧,下次五爷请你上樊楼吃香喝辣!” 说罢,人影直接消失在了围墙之上。 ……好家伙,纯纯是拿他当工具人使唤了,黎望碾了碾地上还有些湿软的泥土,最后还是决定回家去。 毕竟他不想见老头子,娘亲总是要想他,这都三日了,可不能再住下去了。 于是踏着夕阳余晖,黎望刚从马车上下来,抬头就看到了自家一脸和善的亲爹从后头的马车上下来。 ……就,也太巧了吧,现在扭头回开封府还来得及吗? “拜见父亲。” “哟,这不是咱们家的大公子嘛,居然还知道家在何处啊?老夫还以为你在开封府乐不思蜀,都忘记家里还有亲人了呢。” 听听听听,这就是亲爹啊,黎望只能硬着头皮答:“父亲说笑了,前几日阴雨连绵,儿子身体不好,这才没有回家。” 黎爹揣着手,一脸“你看老子信你鬼话”的表情。 第264章 突兀 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黎望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亲爹进了书房,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一身。 不过好在书房里的炭盆够暖和,所以罚站就罚站吧。 “是你自己交代,还是为父亲口问你?”黎江平也是心累,开封府最近在查什么案子,他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这种要案都敢掺和进去,他这好大儿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而且,野到三日不回家,包黑子到底给这臭小子灌了什么迷魂汤啊。 黎望开始象征性地喊冤:“爹,你想的那个案子,儿子真没掺和进去。” “哦?你这是要不打自招吗?”他藤条呢?别不是又被夫人藏起来了?慈母多败儿啊,瞧瞧一个个的,给惯成了什么样子。 再惯下去,明年就能上房揭瓦了。 ……倒也没有这么直白的。 黎江平吃了一盏茶,定了定心,才看向一副光风霁月模样的大儿子,看看这面色,看来在开封府住得相当不错,便开门见山道:“卤石案,你知道多少?” 合着,是准备拿他当双面间谍使唤了。 这叫他多难做啊,黎望往前蹭了两步,声音带着点儿委屈道:“爹,咱能打个商量吗?” “没的商量,你这性子,我还不知道吗,惯会得寸进尺,说说看吧。” 卤石案,是今早庞太师当朝爆出来的雷,官家当场问责开封府,庞包两人本就势同水火,现在因为卤石走私一案,直接对垒起来。 今日早朝,黎江平作为督察院一把手,不想参与也只能参与进去了,那场面,跟城北的菜市场也没太大区别了。 想到这里,黎江平又觉得喉咙有些干了,怒干了一碗茶后,便听得大儿子开了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