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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声似乎距离他远了许多,他看外面下起了绵绵小雨,秋雨的寒又多了几分。 他轻轻一扯唇,怎么忘了?他字不妄,意为不忘。 作者有话说: 谢玄逸引用了一下晋朝谢安出游的故事,出自《世说新语雅量》 燕娇:我去去晦气 谢央:嗯?我怎么觉得她是在说我晦气? 第53章 表姐 外面下着绵绵细雨, 雨水虽小,风声却大, 燕娇只觉这雨声好似应着那首《大风波》。 她也奇怪, 谢玄逸这样豪迈的人,怎会行那等畜生之事呢? 可如果不是谢玄逸,那会是谁建了金院? 她又多问了林西冉一些谢氏的事, 包括当年金院之事, 但他除了从老师韩千那里听到的这些,别的一无所知。 燕娇无奈, 知无法再从林西冉这儿问到什么,打算从朝廷审查金院一事入手。 待外面风雨渐歇, 燕娇准备起身,临行前, 先转过身, 端端正正给谢央施了一礼, 唤了一声先生。 谢央微侧过头,嘴角含笑,还以为公子忘了在下是你的先生呢。 燕娇面上一窘, 摸摸鼻子, 哪、哪能啊。 谢央对面的曾光一时震惊, 抬头看了看燕娇,又看了看谢央, 摇头失笑,央哥儿,多年不见, 你也为人师长了。 这声央哥儿唤得谢央紧了紧眉, 燕娇忍俊不禁, 只觉这一声可真不配谢央的那张脸。 谢央见她偷笑,眸子微眯,展颜一笑:八月乡试刚过,公子当与士子同行,写一篇《帝王为政之道》的策论吧。 燕娇笑容一僵,见他慢悠悠端起茶杯,撩开眼皮淡淡扫她一眼,心里气得发紧。 这人就只能靠他这太子之师的身份处处压她一头是吧? 她转转眼珠,不答他话,看向曾光,恭恭敬敬施了个大礼,唤了一声师公。 曾光听了这声师公,眉梢一扬,只觉这小少年会找靠山,然后就见这小少年贼兮兮地凑到他身旁,声音不大,但也足够能让对面的谢央听到。 师公有、有所不、不知,这京、京中欢喜先、先生的姑、姑娘可、可多了,您在京、京中要、要是喊一声为、为先生选、选妻,那姑娘能、能从城、城东排、排到城、城西嘞! 燕艽!谢央沉沉喊了一声。 燕娇听他这一声喊得极用力,轻轻吐出口浊气,冲他扬了扬眉,紧接着又在曾光耳边道:还、还有那、那些大、大臣更、更是巴不得,见、见先生不、不成家,各个急、急得不行。 曾光听闻此言,眸中带笑,连带着下巴上的胡子也微微翘起。 谢央眼皮一跳,嗤了一声:小公子,再加一篇 不待他说完,燕娇赶紧道:央哥儿先生,你别生气,学生这就走了。 才不要再写一篇什么劳什子的策论嘞! 她说完,吐了吐舌,飞快地冲谢央和曾光施了一礼,脚底抹油地跑下楼去。 看着她的背影,过了半晌,谢央才回过神来:他唤我什么? 整个踏月楼,都能听到曾光那郎朗的笑声,那声音穿云裂石,惹得路上行人频频驻足望去。 到了踏月楼下的燕娇,听到这爽朗笑声,脚下一顿,也噗嗤笑了出来,可想而知,谢央此时的脸色得多难看? 她神清气爽,一路摇摆地朝乌金巷走去。 太书室里放着旧案案宗,位置正在乌金巷的太庙背侧。 但太书室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查的,而她也没有皇帝令,更是不好进去。 也亏得谢央刚才让她写一篇帝王之道的策论,才有了借口。 她以查看太/祖初年间的案子、习太/祖为君之道,好写完此策论为由,一阵哭闹,口中喊着:明、明日交、交不上,太傅打、打本、本宫,你、你们负、负责吗?再说,太傅初、初为本、本宫之师,这么一、一点点小、小事,本、本宫都、都做不好,有、有什么面目去、去见父、父皇? 众人惊诧:太傅大人还会打人? 又震惊:太子殿下什么时候这般好学了? 想了想,太子搬出了皇帝,又搬出了太傅,好像也没道理不放行? 他们一放行,燕娇就收了哭,撅着嘴进了太书室,看得众人一脸惊奇。 待她进了室内,先是去找太/祖初年的卷宗,手中拿着两卷,又赶紧去找十五年前的旧案。 她心中也慌,生怕此时进来人,动作也快得很,她翻了一阵儿,终是找到金院一案,可判处谢玄逸和监斩的人名却都没有。 她又仔仔细细翻了一遍,确确实实没有任何记载,她心中一乱,听到门边传来声响,赶紧将这卷宗放下,只拿了太/祖初年的两份卷宗出了门。 来人见她拿出了卷宗,赶紧退出来,将卷宗名字记好,一脸恭敬地将她送出太书室。 燕娇只道:待明、明日写、写好,本宫派、派人送还。 不待那人应是,燕娇就急急朝乌金巷外走去。 一宗大案,百姓不知其全貌也就罢了,竟是卷宗之上,都没什么具体记载,更是连查处、监斩等官员姓名也全无。 燕娇越想越觉得此事有疑,若谢氏真的是被冤枉,那林氏又是怎么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