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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的死又很可能与林氏有关,这件事到底是怎么样的? 燕娇出了乌金巷,雨过天晴时分,阳光洒下来,让她身子终是回了些暖。 她想到燕洛,燕洛的表姐也被卷入金院之中,那燕洛会不会知道什么? 想到这里,她便一路行至余王府,却被告知燕洛去了别业,她又赶紧一路行至燕洛别业,见那一片白菜地,燕娇眼角一抽。 不过,她也顾不得这些,径直去找燕洛,燕洛闻听燕娇来寻他,不由一愣。 待见到她时,见她手中拿着卷宗,很是诧异,你来干什么?手里拿卷宗做什么? 燕娇知一二三等人在暗处,不敢明目张胆说谢家之事,扬声道:你、你我同、同为太、□□后、后辈,当、当一同研、研习太、□□初、初年间的案、案子。 燕洛一脸懵,看着她,拔高了声音:燕艽,你没病吧? 他们关系好到来找他研究案子吗? 不对,他是郡王,而他又是好好的一个太子,干嘛要研究案子? 燕娇冲他挤眉弄眼,然后拉着他往屋里走去,走、走吧,一、一起。 燕洛被她拖到屋中,燕娇一把关上门,燕洛吓了一跳,站起身道:不是,燕艽,大白天的,你关门做什么?不、不对,你你要做什么? 燕娇见他胆小那样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能把你怎样? 然后,一把将他按在椅子上,小声问道:我、我问你,当、当年金、金院一案是、是何人判、判处? 燕洛厌恶极了谢氏,一听她问这个,皱着眉头,嫌恶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燕娇见他这模样,轻声一叹,低声道:此、此事疑、疑点重、重重,你难不成忘、忘了天、天香楼的事? 燕洛闻言一怔,想到现在还有人强掳女子,倒确实有丝奇怪,他看向燕娇,却是摇了摇头,我不知,就是我爹他也不知道。 燕娇心下震惊,连余王都不知此事? 燕洛说到这里,也终于明白了这事的奇怪之处,问燕娇道:你查到什么了? 燕娇张张口,刚要回答,就听外面吵闹起来。 大小姐,你别跑了! 燕洛听到这老嬷嬷声音,顾不得同燕娇说话,飞快地跑了出去。 燕娇心下奇怪,也跟着出了去,只见一个穿着紫色衣裙的女子披着发,疯疯癫癫地跑出院子。 那女子瞧着模样不过三十,面容姣好,一双眼里全是纯真之色,红润的唇微微张开,一直笑着,摸摸这儿,摸摸那儿,一刻也闲不住。 她直跑到那片白菜地,一个一个数着白菜,然后笑着道:娘,你看我种了好些白菜,到时候给弟弟妹妹吃。 听到她这话,燕洛眼眶一红,微微俯下身子,看着她道:嗯,我吃。 那女子只是盯着自己的白菜,也不看他,口中低喃着爹娘、弟弟妹妹,不住摸着嫩嫩的白菜。 燕娇记得燕洛是没有姐姐的,但能让燕洛这般对待的,应就是那位秦表姐了。 燕洛直起身子,看向另一边的菜地,我爹只有我一个儿子,我时常同表兄表姐们玩儿,唯有她对我最好,处处带着我,谁欺负我,她就会替我教训谁,可明明不是她的错,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放弃她? 说着,他微微垂下头,嗤笑出声,所有人都说秦家大姑娘不疯,凭着家世也能嫁个好人家,可惜,她疯了 燕娇眼里也微酸,对于秦家来说,秦大姑娘已是没用的弃子,不能为家族带来利益,而没有一个大家族会养这样的姑娘。 这就是大家族的悲哀。 可正如燕洛所说,这不是她的错,错的是这世道不公,是人心不古。 我却觉得,她疯了也很好,至少,她不会再记得那些痛。燕洛目光落在秦表姐身上,轻声说道。 燕娇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然后在地上捡了几根树枝和几朵野花,仔仔细细地编了一个花环,走到秦表姐身旁,为她戴在头上,笑着赞道:表姐真美。 秦表姐抬头看了看她,摸着头上的花环,扬起唇角,冲她笑的很是开心,转身又往院中跑去,得了宝贝似的去找嬷嬷炫耀,嬷嬷,你看我这珠花好看吗? 燕娇听到珠花二字,眼中一颤,随即缓缓笑起。 燕洛看她俯身的样子,秋日的阳光微洒,在她周身笼罩了一层光晕,突然就觉得,好像他这个堂弟没那么讨厌了。 燕娇直起身看向他,她的心中不太平静,隐隐觉得,胸腔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说: 娇娇:央哥儿,你别生气 谢央:你唤我什么? 娇娇:我听师公这么唤你的啊! 第54章 君子 也不知道消息怎么就长了那么多条腿, 不过半天,全朝上下都知太傅给太子出了篇策论, 这倒还不算什么, 更夸张的是,一天之后,所有士子得知此事, 也纷纷以此为题写了策论。 太傅谢央二十岁以状元之才入仕, 如今官至太傅,又是太子之师, 是天下多少文人士子所艳羡的对象,得知此题目, 都开始冥思苦想,势必要写出一篇好文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