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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韩美琳果真去那家豪门贵府应征,而且很顺利地应聘上了。我们的衣食总算暂时无忧。 但很快地,我又面临第二个难题。我迎来了第二波的情花毒。 那天,韩美琳出去打工了,我独自待在家中。 这一次,发作时的痛苦远远超过了第一次。我痛得不断撞墙,并使出最大的劲挣着绳子。粗糙的绳端割破我的皮肤,殷红的血浸透我的衣服,我被毛巾紧紧堵住的嘴发出唔唔声。 房间里除了床外,空无一物。韩美琳早把桌子和椅子清理出去,她曾颇有深意地道:“第二次的痛苦可能远大于第一次,你再撞桌的话可能会撞死。” 没有桌子可撞,我就只能撞墙。墙上染满血花点点,我痛苦地将头撞在上面,嘴里发出更痛苦的声音,那一刻,我恨死了希斯诺,同时又强烈地渴望着他。 我的心里深深恨着他,可身体却又极度需要他。我需要他的吻,他的怀抱和他的温暖,只有他的爱才能让我的痛苦减轻。 我拼命撞着墙,想要撞晕,却脚下一滑,跌倒在地。我在地上打着滚,死命地滚着,蹭着自己的身体,生不如死的感觉不断遍布全身,而我却毫无办法。 我哭出了声,被毛巾捂住的嘴发出蚊嘤般的哭声,沙哑的,痛苦的,无可奈何的。 我歇斯底里地滚动身体,压抑着哭叫,恨不能立刻死去。 尖锐的刺仿佛布满了我的全身,每隔一秒,同时深深下陷,刺入我的每一寸肌肤,我差点疼痛至死。 泪水汩汩而落,我痛得闭上眼睛,在心底将希斯诺骂了个千百遍,偏偏又抱有一丝不该有的期望,希望他能快点找到我,来到我身边。 痛到了最后,我几乎丧失了生的意志与信心,慢慢地蹭着身体,滚落到了床边。使出最后一丝力,狠狠撞向了床脚。 这一次,我撞得极为厉害,头部受伤严重,韩美琳如果稍晚一点回来,我可能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没命。 韩美琳为了我的病,还匆忙向她的东家预支了薪水,才请到医师为我处理伤口。 我在床上足足躺了五六天,离第三波的情花毒发作期也不远了。我不知道是否能熬得住接下来的这一次。估计希望渺茫,我已做好了随时撞死的准备。 韩美琳叹着气为我换药,安慰道:“前面三次是最辛苦的,你只要能挺过了下一次,接下来的两次就好应付了。你还算幸运的了,你是人类,精灵的痴情花不能在你身上发挥最大力量,所以你能凭借意志解毒。如果是普通的女精灵的话,恐怕一辈子都逃不过希斯诺的掌心。” 她看着我惊异的神色,解释道:“就算普通精灵一时能挺过毒瘾,可之后又会复发,反反复复,直至痛苦而死。而且能做到这一点的女精灵还是属于意志很坚定的女精灵,意志力一般的女精灵甚至连自己被控制都不知道,乖乖地与种下情毒的男人在一起。” 我颓然地道:“希斯诺这次做得实在太过份,我不会原谅他。” 她悠悠地道:“谁让你招惹他了,招惹后又不负责,人家当然要找你算账。” 我的眼睛里充满愤怒,“这是什么话?是他自己一厢情愿,我凭什么负责?还算账,凭什么?” 她的眼睛亮闪闪,道:“你对他的态度始终暧昧,他自然会竭力争取你。你虽拒绝了他,可又不是全然无情,他怎能不抱有希望?” 头部伤处疼痛欲裂,我按住伤口,吃力地道:“希斯诺最爱的不是阿芙拉吗?他和她才是彼此的命中人。” “没错,”她道,“希斯诺和阿芙拉是很完美的一对,这是我们最先算出的结果。哪怕阿芙拉有初恋情人,最后还是会被希斯诺打动,死心塌地与希斯诺在一起。可没想到的是,你出现了……”说到这里,她的神情变得颇有深意,“我们也未料到,从你和他第一次见面,他刺向你的那一剑之后,你们的缘分之线便正式牵上了。只是那时你们的缘分值太弱,我们未能算出。” “那现在呢?”我颤抖着声音问。 “现在,”她歪着脑袋回答我,“还真不好说。他和亚伦德对你来说都是不错的选择。根据我们最新的预算结果,你和希斯诺的缘分值已开始慢慢赶超亚伦德……” “怎么会这样?”我惊呼出声,手从头部放了下来。 她把换下的绷带放在托盘里,准备离去,道:“谁知道呢?我们还算到,如果这次不是我及时把你从王宫带走,你的后半生铁定与希斯诺在一起。” 说到这儿,她不禁微叹一下,“正是得知了这个结果,我才匆匆赶来,不想你会为此痛悔终身。我们认为,不管你想与谁在一起,都得是你自己最真心的选择才行。” 她走后,我整整一晚没能睡着,睁大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自来这里以后,所有的情感太痛太纠结,我已不想再继续下去,和谁都已没有了可能。希斯诺也好,亚伦德也好,我都会远远地避开。 有时候爱得过多,是一种伤痛,也是一种酸楚。 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爱的是谁。 战争越来越激烈,连玫瑰花国都从中插了一脚,目的不得而知。塔尔特王希斯诺被弄得焦头烂额,火冒三丈,发誓决不让那些贪得无厌的家伙好过。 听说他几日几夜不睡觉,与得力干将们整夜谋商战事,直至天亮。他调动了海底神殿和天空之城的部分军力,并亲自去神兽秘密训练营精选了几千神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