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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局很快反转,连败几场的塔尔特军队开始狠狠反击,在厮杀与血腥中,杀出了一条血色光明之路。在连胜了两场后,希斯诺亲自率军上战场,极大地激励了士气。 大军像洪水般冲涌向敌方军队,在震破天际的吼声中,对方几乎溃不成军,几个时辰不到,在主将们的慌乱指挥下,仓促逃走。 这是塔尔特军取得的第三场胜利之战。 主城内的戒严渐渐放松,街道上的人也多了起来,大家纷纷传扬战争很快要结束了。韩美琳的脸色开始不好看。 她道:“我们得加倍小心了。一旦战争结束,希斯诺一定会全力寻找你的下落,到时我们就危险了。” 我只是“嗯”了一声,平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雪。 我刚刚经历了第三波的情花毒瘾发作。这一次,韩美琳留在了我身边,把我看得牢牢,生怕又出了什么意外。 这次的痛苦程度远远超过了前两次,若没有韩美琳超大的力气镇住我,我恐怕会一头撞在墙上撞死。 因为那实在太痛苦了,太痛了,痛得我已完全不想活下去。 可韩美琳死死按住我,不让我动弹万分,而我嘴里的加厚毛巾,使我的牙齿和舌头分开,成功扼制了我想咬舌自尽的念头。 清醒过来时,我全身是汗,衣物紧紧贴在身上,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毛巾已从我的口里拿开,我失声大哭,连着痛哭三四个时辰都止不住。 第一百七十章西罗斯 太痛苦了,我太痛苦了,连痛不欲生四个字都无法来形容。 我躺了七天才下床,这一次,离第四波情花毒发作仅隔四天而已。 我在屋子里忙不停地做家务,不让自己歇一会儿,才能暂时阻止去想毒瘾发作的可怖状态。 这天,韩美琳回来得很早,刚过正午就回了。她将买来的面包用盘子盛着,放在桌上。我洗过了手脸,坐在了桌前。我拿起茶壶,倒了两杯热茶。韩美琳捧着热茶,一反往日的喋喋不休,安静地端坐着。 “你怎么了?”我啃了口干面包。 她喝下一口茶,才慢慢地道:“也许,我们今天就得想办法逃了。” “为什么?”我的眼睛里现出惊异,“发生什么事了?” “昨晚又发起了战争,因战火烧到了无辜村庄,致使一些流民偷偷流入主城。他们潜伏一整晚后,今天早上翻入了我打工的那家大房子,我……”她有些吞吞吐吐地道,“一时情急之下,与他们打了起来,显露了身手。” 我顿时明白了,她的行踪已经暴露。一个普通女子显示出了非同寻常的能力,定然会引起她东家的揣测和猜疑,我们自然得赶快离开。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迅速吞咽面包,含糊不清道。 “吃完就走。”她立刻也抓向了面包。 吃完东西后,我们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出了房门。 此时已是傍晚,街道上静悄悄的,天边的火烧云和战火的浓烈硝烟混合交融,烟雾滚滚,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红色。 “用你那个罗盘仪器离开吗?”我抱紧了包裹。 她摇头,抓住我的手向前奔走道:“那个只能用三次。已经在救你出王宫时用掉了一次,还剩下两次,很是珍贵,不到关键时刻决不能轻易使用。” 夏季傍晚的风有些微凉,吹拂到了我们的披肩和头纱上。我们穿着长长的灰色长裙,从头到脚,密实不透风,遮掩了容颜和头发。 我们的脚步极快,很快就要到城门。看着高高城墙下的三个城门口全站满了盔甲卫兵,看着他们手中的利剑和长矛,我蹙起了眉。 “我们能顺利出城吗?”我低声问。 她拉着我的手飞快前行,紧抿着唇,没有回答,出奇地沉默。 右边的城门口排着出城的队伍,队不算长,可也不短。我们低着头排在了最后。 虽然在塔尔特城住了几十天,可却从未来过这里,不由多看了两眼。 左边的城门明显是入城的城口,中间的城门则是供贵族们出入的高级城门。那儿的城门是镀金的金黄色,在夕阳余光的照耀下,像黄金一般闪闪发亮。 “汀塔小姐……”一个低沉浑厚的男人声音出现在我们身后,韩美琳身体一震,紧紧拉住我的手徒然松开。 我好奇地回过头,猛然睁大了眼睛。 在我们的左后方,停着一辆华贵宽敞的白色马车。马车旁,站立着一位紫色锦袍的长发美男。他年约三十岁左右,五官精美异常,一双绿色的眼睛如黑夜里的琉璃,闪耀着半透明的光。 他直直地走向了韩美琳,脸上的神情奇异的平静。 这个男人一看便知非富即贵,城门口的平民精灵们的目光全投了过去。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韩美琳,暗想难道她在打工期间惹了什么桃花? 他刚站到了我们面前,城门前的几个头领卫兵便匆匆而来,对他恭敬行礼:“西罗斯大人。” 这个西罗斯大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头领卫兵们看了我们一眼,便毕恭毕敬地回到了城门口。 “汀塔小姐,”西罗斯大人平静地对韩美琳道,“你为何匆忙辞工?如是嫌薪资太低,我们愿出比以前高三倍至五倍的价钱聘用你;若你愿意,还可以成为我们府邸的女管家。” --